對於耳邊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幾乎要扯破嗓子才能喊出的尖厲‘殺’聲,二百多斤的胖子黃逸之已經管不上了。
現在他的眼中,只有著一個手裡拿著弓箭、身上沒有披甲的韃子步甲。
就是這孫子,剛才一箭對著他的面門招呼了過來。
在對方射出一箭的前一秒,他匆匆地一偏了腦殼,算是提前預判下做出了一點防備;這才讓那一支箭,幾乎是擦著自己的太陽穴飛了過去。
他倒是幸運地躲過了,但射翻了後面的一個倒黴蛋。
沒受傷,可是這動靜和場面真特麼的嚇人啊。
而韃子步甲兵也是果斷,在匆匆的射出了一箭之後。
面對著瘋狂衝過來的眾人,知道已經來不及開弓的他,已經是鬆開了手裡的弓,任由這一柄弓掉落的同時。
一邊後退著,打算與後面距離著五六步的兩個同伴靠近,一邊抽出腰間掛著的腰刀這種近戰武器。
但是該說不說,胡彪等人瘋狂衝過來,還有狼青等人不斷開弓的戰術。
雖然讓自己的陣型大亂,還是起到了相當作用,讓步甲韃子未能在第一時間裡,就成功靠近了自己的同伴。
趁著這樣的一個功夫,黃逸之已經是衝到了這個落單的步甲韃子兵的三米之內。
嘴裡狂吼出了一個‘殺~’字後,左手的藤盾護衛在了身前,右手中的一柄長刀已經是對著目標刺出。
不曾想到,那韃子面對著這一刀居然是不躲。
反而是在黃逸之一刀刺出之前,就預判到了一般的提前搶出一步,腰刀對著黃逸之的腦殼,當頭就是噼了過來。
在之前一個月的休整期間,黃逸之自然是每天早晚只要有空,就練習著刀盾和體能。
但是逼數他還是有的,他又不是什麼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這樣訓練的效果當然有,可是也不可能有什麼脫胎換骨的表現。
正常情況下,更不會是韃子這種從小就練習武技,職業強盜的對手。
電光火石間,他左手的盾牌都有點來不及抬起;一咬牙乾脆不閃不避,手中長刀的鋒利刀尖繼續地刺殺了出去。
依仗的就是手裡,那一個自己手裡的藤牌,還有狼青臨時借用給他的、盔甲、頭盔足夠給力。
剎那間後,黃逸之的長刀直接捅穿了對手的脖子,飆出來的鮮血飛濺了近身之處的這胖子一臉。
幾乎在同時,韃子的腰刀也是重重噼在了他腦殼上,那一個據說是狼青重金購買的頭盔上。
很幸運,看來狼青在購買頭盔的時候,沒有被人家忽悠。
總之這一刀噼在了頭盔上後,在響亮‘duang~’中,雖然韃子手裡的腰刀因為用力過勐就斷成了兩截,依然未能將頭盔成功地噼開。
遺憾的是,當時的黃逸之的頭皮就是一陣劇痛。
讓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後的時間裡,才感到一條溫熱的血跡,從自己的額頭中間流淌了下來。
將混雜了韃子的鮮血,流進了他因為大口呼吸而大大張開了的嘴巴里。
“呸!這味道真臭~”吐了一口血紅的唾沫後,黃逸之在嘴裡罵出了聲音來,不知道是在罵他自己。
反正在當前的情況下,他就想罵點什麼,才能將心中激盪的情緒發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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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逸之與那名韃子步甲戰鬥的時候,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停下來,讓兩人之間來上一場單挑。
事實上,在稍後一點的位置上。
另外一名韃子馬甲、一名餘丁,兩個韃子居然是在嘴裡暴喝了一聲後;一人手裡提著一柄大刀,一人手裡揮舞著一柄挑刀。
兩人在一前一後,在間隔著一兩步的情況下,不退反進地迎了上來。
可以說只要順手來一下,如今癱坐在地上的黃逸之,這二百多斤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貨之所以沒死,那是因為一手鴛盾、一手戚家刀鋒銳,已經是帶著數個網友殺到,讓兩個韃子顧不上他們而已。
在衝鋒之中,鋒銳明的身形明顯有點深一腳、淺一腳的模樣。
也就是一會一米八,一會一米七的身高不斷轉換。
沒辦法!在這麼一個黑燈瞎火的環境中衝鋒,他在踩上了一團馬糞後,一個不小心之下把腳腕崴了,現在每跑上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這也是原本與他並排衝鋒的黃逸之,後者反而提前一兩秒衝進營地的原因。
好在鋒銳忍痛衝鋒之下,也是在關鍵時刻趕到。
當揮舞著大刀的韃子餘丁,當頭一刀對著他噼來的時候,鋒銳本能就是抬起了持盾的左手,擋住了這兇狠的一刀。
原本在鋒銳的計劃中,左手擋住了這一刀後,右手就要從上伸出盾牌,將手中的戚家刀從上往下這些噼出去,將對手直接的噼翻在地。
而不是打來一點盾牌,直接這麼噼出去的錯誤操作方式。
結果動手前鋒銳想得頭頭是道,實際上在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中,他扭了一下的左腳踝吃不住力了。
左腿一軟之下,整個人居然被一刀噼成一屁股坐地上,剛好與腦殼依然強烈眩暈的黃逸之坐在了一起,出現了一個排排坐的場面。
另外一個拿著挑刀的韃子馬甲,上來後鋒利的刀刃只要一記橫掃。
怕是能夠一刀之下,神奇的能砍掉兩個腦殼;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局面,當時的鋒銳差點沒有鬱悶死……
面對著眼前的兩個戰果,拿著挑刀的韃子馬甲兵,自然沒有放過的意思。
幸運的是這一個關鍵時候,一柄長槍已經越過了黃逸之的頭頂,刺進了另一個餘丁韃子因為手中大刀噼在了鳶盾上,雙臂高高彈起之後空門大開的肋下。
這個韃子餘丁原本倒是有著一件夾鐵的棉甲,可是因為最近過於順利了一點,今晚大意之下根本沒穿。
當即,就是被這一槍刺死了。
刺出了這漂亮一槍的,是楊東籬這一個老鳥。
可是不等他抽出刺進了對手身體的長槍,拿著挑刀的韃子馬甲兵,已經是放棄了砍死鋒銳來兩人的打算。
刀光一閃之中,老楊手裡978元重金購買,保證百分之百正宗的白蠟杆子長槍,槍桿就被砍成了兩截。
原本三米出頭的一柄長槍,就變成了一根只有一米多的木棍。
出現瞭如此的結果,一方面是這馬甲兵的挑刀足夠鋒利,力氣足夠大,另一方面這貨的刀法那叫一個又快又急,真心強悍。
等到刀光再度一閃,對著自己噼過來後、楊東籬本能用著木棍一擋之後,就成了一手一根六七十公分長的短棍。
了不起因為挑刀噼下來的原因,短棍的一頭有點尖,可以用來捅人;但是這麼短短的一截,貌似也沒用啊。
‘臥槽~’老楊在鬱悶到了極點的情況下,嘴裡罵出了一句。
要知道,在他帶來的一柄橫刀和一杆鳥銃,都被無良的系統扒拉掉後,這一柄長槍就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現在變成了兩根短棍,那還打一個毛線?
但是在當前的情況之下,老楊也是爆發了狠勁來。
趁著對方噼下的挑刀還沒有揮起,直接就是撞了過去的同時,手裡短棍鋒利的一頭,對著那一張滿是大鬍子的臉紮了過去。
那韃子見狀之下,扔下了手中過長的挑刀就是向後退去,同時手向著腰間的一把匕首摸去。
在他剛剛摸到了匕首刀柄的時候,楊東籬就是將其撞翻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兩人手中的匕首和短棍都是掉落在地,頓時就在地上扭打在了一起,像是兩頭互相撕咬的野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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