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兄弟們快頂不住了,要不趕緊出大招啊~”
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刀割斷了對手喉嚨的狼青,終於在不支到底之後。
立刻就被身邊三四個遼兵,帶著一種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表情,揮舞著手中的刀槍、斧頭等武器,瘋狂地往狼青身上招呼的場景。
以及感受到了湧上了城牆上的遼兵,數量已經是越來越多,都有二三十人了之後。
現代位面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已經是戰隊老鳥的玉米,當即就是在嘴裡大喊出了這麼一句來。
那啥!到了這麼一個幾乎山窮水盡的時候,胡彪他們居然還有著大招沒用?當然了,以現代人的見識和整活能力,肯定是有了。
可那也是他們最後的一點手段,用完之後那就是徹底沒有了。
具體上,就是胡彪他們當初在登州水師戰船上參觀時,所發現的一種原始的噴火武器:勐火油櫃。
更為準確地說,就是在一個用熟銅做成的長方形櫃子中,裝滿了石油。
在使用的時候,只要點燃了噴桶前端位置的火藥後,採用氣壓驅動的一個方式,就能對著對手噴射出一條高溫的火焰來。
用來焚燒對手敵船的效果,可以說極好的同時。
若是守城時用來焚燒攻城人員,同樣非常的好用。
唯一的問題是,在本次的任務中系統有些不當人,限制了火藥的使用;所以勐火油櫃這種武器,胡彪他們怕是不能直接地使用。
好在以現代人的思維來說,活人、哪裡還能給尿憋死。
反正登州水師在海面上來回運送人員和物資,貌似也不會遇上什麼戰鬥;於是付出了一些代價後,胡彪他們將這些勐火油櫃的石油,一股腦地全部端走了。
加上了一些菜油混合起來之後,製作了一些土質燃燒罐子出來。
可惜的是,不管是石油、還是菜油的數量都比較有限,最終這些燃燒罐製作出來的總體數量也不多。
若是大規模的使用,也就足夠用上一波就沒了。
所以到了現在作為壓箱底手段,這些玩意胡彪一直壓著沒有使用了。
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一起砸下去,能在城牆下形成一道火海阻敵,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時機。
而在耳邊,聽到了玉米的叫聲後。
胡彪用著很是痠痛的雙臂暴起一槍刺出,將一個遼兵的小腹捅穿;再一腳蹬出去,抽出了長槍的當口,他也是飛快了看了一下左右。
遲疑了半秒後,嘴裡才是吼出了一句:
“還不夠,等城牆上的敵軍再多一點再說,最好等一些女真人殺上來再動手,一次給他們打疼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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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個毛線,再等下去人都死光了~”
聽到了胡彪這樣一句答覆的玉米,當即就在嘴裡罵出了一句。
不過他的心中,其實也是認可了胡彪的說法;他們的燃燒罐就夠用上一波的,確實需要用在了刀尖上才行。
所以豁出去了,咬著後槽牙繼續死頂唄。
帶著這樣的一個認知,左手一面滿是刀痕和凹陷的鳶盾,右手一柄刀刃已經砍出了好些缺口的玉米,迎向了左側位置上兩個剛剛翻牆的遼兵。
雙雙的互相靠近之後,一個手中拿著一柄大關刀的遼兵,仗著手中的兵器更長一些,一刀就是對著他當頭噼砍了過來。
想都沒想,玉米就是舉著手中的鳶盾頂了上去。
如同打鐵一般的撞擊聲音中,那遼兵手中大刀雖然沒有脫手,但也是在高高反彈起來的當空,讓胸腹的空門都顯露了出來。
反倒是玉米,身體僅僅是稍微晃動了一下。
要知道,玉米在參與系統任務之前,180公分的個頭之下,就有著100公斤的體重了,可見這貨的身材是多麼粗壯。
自從加入了玄戈營戰隊後,他的體重倒是沒有繼續增加多少。
但是在這貨變態一般的鍛鍊和擼鐵之中,可是將自己的體脂率練到了7%,如同C羅一般的檔次,那傢伙一脫衣服可全身都是肌肉。
也正是這樣,在全身數層重甲的基礎上。
連續戰鬥了這麼些天的玉米,在全身帶著多處傷口的情況下,依然有著強悍的體力和力量。
眼見著那遼兵胸腹空門大開之後,玉米右手上的一刀就是噼砍了過去;左手上的盾牌,則是飛快地往下格擋。
那是因為另一個遼兵,手中一把厚背鐵刀,則是對著他大腿砍了下來。
下一秒之後,脖子都被砍斷了一大半的大關刀遼兵當場倒地,玉米也是感到了右腿的膝蓋上,傳來了一陣難言的劇疼。
沒辦法!他手中匆匆格擋下去的鳶盾。
倉促之間,未能成功招架到對方一刀對大腿的噼砍。
而他下半身的位置上,雖然有著一條超過了膝蓋長度的裙甲保護,但是中式盔甲為了保持必要的靈活性,對於膝蓋、手肘、肋下這些位置防護能力,相對來說確實差了一些。
結果在膝蓋中了一刀後,玉米當場就是單膝跪倒在地。
就算在隨後的時間裡,用鳶盾砸斷了那一個砍傷他膝蓋遼兵的一條左腿後,又補上一刀噼死了這一個對手。
但是想要起身,卻是在膝蓋鑽心一般的劇痛中無法做到。
不過就算這樣,這一個玄戈營戰隊的刀盾手,依然是右手盾的情況下,死死地擋在了這一個位置上。
直到一分多鐘之後,剛剛解決了對手的胡彪飛快往這邊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了一個手中揮舞著流星錘的女真人戰士,將玉米砸到了胸口凹陷的場面。
一轉腦殼,又看到了城牆上已經爬上了二十幾號女真人,城牆下更是有著上百名女真人,正準備登城的場面後。
知道在他們的抵抗下,終於是熬到了那些女真人,眼見著突破城防有望之後,開始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頓時他沒有了遲疑,在嘴裡狂吼了起來:
“戰象、不對!老蛇,吹號~”
胡彪喊到了一半的時候,這才忽然之間反應了過來,戰象這一個悍妞因為重傷,如今躺在了城中的傷兵營,貌似才度過危險期了。
才是飛快地改口,換成了讓老蛇吹號。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蛇拿起了腰間一支號角,鼓足了腮幫子用力吹響後,高亢的號角聲代表著讓三面城牆上的眾人,趕緊使用最後大號的訊號。
在這樣的一個訊號中,一個個被點燃的燃燒罐,紛紛對著梯子上、城下的進攻者們當頭砸了下去。
至於說這玩意,忽然砸下去了的效果如何?
只能說非常好,好到都出乎了胡彪等人的預料。
在一片‘哐當、哐當~’土陶罐子破碎的聲音中,大量燃燒著的油脂飛濺了起來。
飛濺到了那些進攻者身上後,就是開始迅速地燃燒了起來;一眾倒黴蛋們就算用力地拍打著火焰,身上的火焰卻是越來越多,讓他們發出了悽慘到了極點的慘叫。
這樣的一幕,還是胡彪他們早就預料到了的情況。
讓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是,當大量的用石油和菜油混合的燃燒物,大量地落在了城下那些密集的屍體上,紛紛燃燒起來了之後。
這些在烈日下,已經被暴曬了幾日,都被曬出油了的屍體。
因為微生物作用下的液化,身體內部充斥大量液體和分解過程由營養物代謝成的氣體,所以肚子驚人鼓脹起來的屍體。
在紛紛‘砰~’一下爆開來的當口,不僅是產生了一種驚人的惡臭,還是像是柴火一樣迅速、劇烈燃燒了起來。
然後,屍體上密密麻麻的大頭蒼蠅,開始在空中飛舞了起來。
總之,在這樣一種遠遠比起了胡彪等人預料中,還要更為勐烈了好些的驚人大火之中。
東西南三面城牆之下,在極短的時間裡就成為一片巨大火場;包括一百來女真人在內,一共有著三百餘人的進攻者,當即就陷入了這一場火焰的煉獄中。
他們嘴裡紛紛發出的淒厲慘叫聲,那一個恐怖的場景,不要說女真人一方有些看傻了眼,守軍一方也是懵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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