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個肉麻的稱呼令李學浩忍不住皺起眉頭,不過對方的聲音很熟悉,所以他沒有避開,任由對方摟著,至少這不會讓他那麼尷尬。
無論是邊上的人還是對面的店長,全都大吃了一驚,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妻子還是一個大美女。
“植芝……你來了。”李學浩看著身邊的女人,完全沒想到,會在京都這裡,碰到東京的那個女武神——植芝英美里,不,或者稱呼植芝保奈美更準確一點,因為她雖然是植芝英美里的身體,但靈魂卻是植芝保奈美的。
此時的植芝保奈美比起當初在道場裡見到的還要年輕,當時在道場的她沒有化妝,而是素顏朝天。
眼下的她卻化著精緻的妝容,看上去跟二十多歲的女人沒有區別,身上穿著一套時尚的女士西裝,黑色的長褲,勾勒出她驚人的修長雙腿,上衣是白色的襯衫,領口處還紮了黑色的絲帶,整個人看上去既時尚又性感。
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女性當中已經算很高了,腳下還穿了一雙高跟皮鞋,身高基本和他齊平,胸前的豐滿將白色的襯衫高高撐了起來,幾乎要裂衣而出,巨大得嚇人,普通的正常女性可能連她的一半都達不到,大概也就只有間島由貴和鈴木菲亞娜可以和她一較高下。
略顯狹長的丹鳳眼,凌厲而又不失妖媚,精緻漂亮的女官,完全可以和千葉小百合等人媲美。
“請包起來,謝謝。”植芝保奈美似乎很滿意“老公”沒有拆穿她的表現,笑著對還在發愣的店長說道。
店長回過神來,目光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少年人,而周圍的男性,更是驚訝不已,十幾歲的少年,卻擁有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妻子,實在讓人嫉妒之餘又很憤憤不平,甚至隱晦地想,不知道少年否能滿足他的大美人妻子。
李學浩不知道周圍男人的陰暗想法,他好奇的是,植芝保奈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居然這麼巧,還和他碰上了。
他當然不認為是植芝保奈美跟蹤他,唯一的解釋只能是巧合。
“請等一下,客人,馬上就好。”店長說是去包版畫,人卻走進了店裡的那扇小門後面,難道是準備去裡面打包嗎?
李學浩心中一動,神識跟了進去。
小門的後面空間並不大,只是一個類似小臥室的地方,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有一張小桌子。
此時,一個頭發很長鬍子拉碴看不出具體年齡和長相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桌上擺著一臺電腦,他正看得津津有味。
店長走進去時,他也沒有反應,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來,直到店長說起,“信長,外面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大美人。”他才回過頭來,雙眼亮得有些嚇人。
不等店長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急急地衝到了門邊,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
店內的李學浩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猜到了那像乞丐多過像常人的男人的身份,他大概就是那個邪惡陰陽師“第六天魔王”了,沒想到居然連名字也叫信長,這是徹底地學習織田信長嗎?
透過貓眼看了之後,叫信長的乞丐男人的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扒在門邊,如果不是旁邊還有那個店長在,他可能都要直接衝出來了。
李學浩身邊的植芝保奈美也感受到了異常,她疑惑地左右看了看,似乎想找出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出自哪裡?
但她雖然直覺敏銳,卻也無法發現遠處的小門後面,正有一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她。
“爸爸,我要……”乞丐男人呼吸粗重地喘息道。
“嗯,我會幫你的,信長。”店長點了點頭,語氣雖然平淡,卻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來。
外面的李學浩也是一怔,這個店長是乞丐男人的爸爸?他不由想起了大先生十條重國跟他說過的話,“第六天魔王”是他一個老朋友的兒子,也就是說,這個店長是十條重國的朋友?
可是他無論怎麼看,這個店長也不像是能交到十條重國那種朋友的人,這只是一個連式神都沒有的半桶水陰陽師,而十條重國卻是聞名日本的大陰陽師,兩個人幾乎沒有交集的可能性。
而且如果兩個人真是朋友的話,十條重國為什麼不會想到“第六天魔王”會逃到他父親這裡來?這隻能說明,就連十條重國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所謂“老朋友”在這裡開了一間古書籍版畫店。
這就有意思了,之前李學浩就覺得十條重國說起“第六天魔王”的時候有所隱瞞,那麼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店長並沒有在小臥室裡待多久,也許他也怕引起懷疑,帶著包好的版畫走了出來。
“客人,這是你們的浮世繪。”他親自把唐伯虎的版畫交到了植芝保奈美的手上。
“多謝,請問多少錢?”植芝保奈美問道。
“一共是3000円,謝謝你,客人。”店長慈善地說道。
植芝保奈美拿出錢付款,李學浩本來想付賬的,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不過畫既然是用她的錢買的,那等下就讓她帶回去吧,反正他是不準備要了。
“店裡還有很多精美的浮世繪,中國明代的也有一些,不過因為太過珍貴,所以放在了裡面,客人,要去看一下嗎?”店長笑眯眯地指了指他剛剛進去的那扇小門,似乎裡面真的有很多精品。
植芝保奈美沒有立即答應,她遲疑地看了看身邊的“丈夫”,像是在說,一切都聽他的。
李學浩已經明白了店長請君入甕的意圖,笑了笑道:“那就麻煩店長帶我們去看看。”兩父子在打植芝保奈美的主意,可他們顯然不會想到,這個漂亮的大美人,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植芝保奈美雖然不是陰陽師,但她幾乎以武入道,比陰陽師還要可怕,就算是有噬神蟲在手的那個乞丐男人,也對她沒有一點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