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你?”李學浩緩緩走到矮個男人面前,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站停,“在你利用犬鬼吞噬生靈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饒了他們?”
剛剛犬鬼身上的血腥氣幾乎都能影響到他,可見,犬鬼吞噬的生靈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有幾十個之多。這麼多的人數,不論是無辜還是該死之徒,殘害生靈的“罪名”是跑不掉了,被“超度”也是活該。
“不,不要殺我!”矮個男人以為真的會被殺掉,或者是之前他自己殺過不少人,所以把人命當草芥,以為別人也是跟他一樣。
“不要殺你?”李學浩神情淡然,真的要殺人的話,在第一擊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死了,根本就沒有放出犬鬼的可能。
明月結花和紅唇女人也走了過來,也許是因為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作為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明月結花看到矮個男人悽慘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同情:“真中,他已經很可憐了,放了他吧。”
“嗯?”李學浩皺起眉頭,看了眼明月結花,冷冷說道,“結花姐,如果說他已經殺過幾十個人了,你還覺得他可憐嗎?”
“殺,殺人犯?”明月結花被嚇了一跳,連被稱呼“結花姐”了,一時也沒去注意到。
“犬鬼的形成,起碼殺了不下20個人。”紅唇女人也在一旁“落井下石”說道,似乎真的非常想見到比較刺激的畫面,比如殺人什麼的,殺的還是一個死有餘辜的人。
二十個人?李學浩心裡不屑地笑笑,這還是往少了估計的。
“我們……要報警嗎?”明月結花有些不確定問道,腦海裡想的也是那種極為血腥的場面,殺了二十個人,那已經是非常非常兇惡的匪徒。
“報警沒用的,根本就沒有證據。而且殺人並不一定要用刀,他讓式神直接去吞噬活人的靈魂,表面上一點傷痕也沒有,醫學鑑定也鑑定不出來……所以,還是讓我來吧。”李學浩一邊說著話,一邊伸出一隻手去。
明月結花又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抓住他那隻伸出去的手:“不行,真中,你不能殺人!”表情嚴肅,一臉鄭重地看著他,哪怕對方是一個兇惡的匪徒,也不能去私下殺人。
“誰說我要殺他了?”李學浩有些哭笑不得。
“嗯?”明月結花一愣,好像是誤會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再沒有害人的能力而已。”掙開明月結花的手,李學浩直接伸手在對方腦袋上一拍,一道靈氣侵入矮個男人的體內,霸道的靈氣瞬間將他體內的陰陽師的陰鬱之氣清除得一絲不剩,甚至也直接破壞了他的丹田,此生之內,他都只能做一個普通人了。
矮個男人悶哼一聲,感覺到身上幾十年的修行頃刻間毀於一旦,臉色蒼白的同時,眼裡也充滿了惡毒和怨恨。
李學浩淡淡一笑,又種了一道心靈印記在對方體內。
矮個男人身體頓時瑟瑟發抖起來,再也不敢看他。
“把東西交出來,你就可以離開了。”李學浩冷冷說道。
矮個男人沒有任何猶豫,身上的傷勢似乎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悽慘,從口袋裡拿出紅唇女人之前拋給他的盒子,還有那個難看的像是半成品的戒指,之後從地上爬起來,行動遲緩地離開了,就像突然之間老了幾十歲一樣。
背影異常的淒涼,連身為仇人的紅唇女人也看得暗自狐悲不已,但很快就重新恢復堅定的眼神,這種人沒殺他已經是好的了。
明月結花根本就沒看那個矮個男人,似乎是不想見到那種悽慘的畫面。
李學浩從地上拿起那個盒子,也沒開啟看,直接扔給了紅唇女人,之後才撿起那個難看的戒指。
紅唇女人接過盒子之後,臉上並沒有喜色,而是定定地看著他手裡的那個難看的戒指,見他並沒有歸還的意思,臉上一急:“可以把這個也給我嗎?”
“不行!”李學浩直接拒絕了,戒指裡的靈體,可能跟他有關,怎麼可能會答應送人。
“以您的強大,像這樣的東西對您並沒有任何作用。”紅唇女人小心翼翼地說道,眼前的人儘管是個少年,但強大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得罪的。
李學浩沒搭理她,直接用手指彈了下戒指,就見一道透明的身影從戒指裡飄了出來,就浮在半空中,幾乎完全透明的身體陰暗不定,左右搖擺著,似乎隨時都會消散掉一樣。
幽靈小舞?
靈體一現身的時候,李學浩就已經發現了,對方確實是個“熟人”,難怪剛剛會給他那種熟悉感,她就是當初跟在花澤未佑身邊的那個叫“小舞”的幽靈。
不過此刻她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已經虛弱不堪了,原本半透明的身體,現在已經是差不多完全透明瞭,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一臉木然,顯然神志已失。
估計她是碰到了那個矮個男人,被當成了犬鬼的“補品”被抓,反抗的時候自然被打成了“重傷”。
“大人,那是我的一個後輩,還請您放過她。”紅唇女人見到幽靈小舞的悽慘樣子,臉上也是神色一悲,苦苦哀求道。
李學浩淡淡看她一眼,也想通了她之前為什麼會想把幽靈小舞交換回去,而且在被“黑吃黑”後還發了那麼毒的誓言,原來她也認識幽靈小舞,從語氣上聽來,關係甚至還很親近。
“放心,我也認識她,不會傷害她的。”李學浩說道,伸手對著幽靈小舞一招,就見幾乎呈現透明的幽靈小舞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飄到了他的身邊。
紅唇女人聽到他這麼說,也徹底地安下心來,只是不明白他打算做什麼。
很快李學浩就告訴了她答案,伸手懸空在小舞的頭頂上,除此之外也不見有任何動作,但是原本幾乎完全透明的幽靈小舞,卻在慢慢地變得凝實了起來,直至恢復成了半透明的身體,李學浩才收了手。
幽靈小舞的表情也漸漸地豐富多姿起來,似乎就像剛剛睡醒一樣,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皺了皺眉:“我這是在哪裡?”然後看到了對面的紅唇女人,臉上先是一呆,然後就是一喜,“真澄前輩,是你救了我嗎?”顯然是記起了受重傷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