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聽到後揚起胳膊,想要去扇白厭臉。
白厭反應很快的抓住了中年婦女的胳膊,“大媽,你想錢想瘋了吧!那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真的不滿意怎麼不早點過來找我?”
沒等中年婦女回話,白厭就嫌髒的狠狠甩開了她。
大概是太用力的緣故,中年婦女被白厭給狠狠甩倒在了地上。
顧邵安趕到時,剛好就看到了這幕,他腦子有些懵,完全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喊了起來:“快來人啊,這裡有人不講理打人了。”
便利店內的那個店員自然是聽見了,他急忙出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也一陣發懵,他詢問推著單車的顧邵安:“小老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邵安沒回話,而且把單車停到了原地,然後走到那個中年婦女跟前,說:“阿姨,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慢慢說,先起來,在這裡喊有些擾民。”
中年婦女揚起腦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還以為顧邵安跟白厭不認識,就委屈的哭訴起來:“我管它擾不擾民的,別看這個女生長得有模有樣,其實心裡歹毒的很,以前把我兒子打到醫院,今天又想把我給打進去。”
白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脾氣,那件事她也不想跟顧邵安說,於是趁著他們都不注意,她轉身大步離開了。
中年婦女哭訴完後轉過眼眸,發現剛才的位置已經沒了白厭的身影,她驚訝的反問了句:“她什麼時候走了?”
顧邵安沒再管中年婦女,他轉過身,瞥向白厭家門口。
剛才來的時候,顧邵安還有注意到,白厭家的院子大門是開著的,可現在卻已經鎖了起來。
中年大媽摔的渾身都有些疼,她指使的說:“喂,小夥子,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腰疼。”
顧邵安沒搭理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狀態,裝的跟沒聽見似的。
那個店員見狀上前把中年婦女扶起,中年婦女後來又罵罵咧咧了白厭好幾句,然後才騎著電瓶車離開。
店員完全不清楚具體原因,等目送中年婦女離開後,還跟顧邵安說了句:“果真不能以面看人。”
顧邵安清楚店員指的是白厭,他懟回去:“不知道事情具體緣由就不要議論,她不是那樣的人。”
白厭很少白天去便利店,所以店員並不認識她,全是被剛才中年婦女給洗腦了,才覺得白厭不好。
那件事還是高一剛開學沒多久發生的,白厭顏值挺高,班裡同學當時也都不知道她脾氣會這麼暴躁,她那會還算有些魅力,白厭其實早發現班裡有男生偷偷看自己了,裡面就包括被她揍的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在班裡沒什麼朋友,平時勤儉節約,性子看起來還是挺老實的,有次調換座位,跟白厭的距離變近了很多,就在她後排的後排,中間只隔了一個學生。
白厭每次在教室都能感覺到注視,這個男生跟其他男生還不同,他是直勾勾的看,白厭覺得被盯的很不舒服,可她每次回頭,那男生就又看向了黑板。
白厭有聽到過,那個男生的同桌調侃的跟他說,說的內容就是為什麼要盯著白厭看,是不是喜歡之類的,那男生以眼睛有些斜視的理由瞞過去了。
當時班裡有幾個男生挺蠻橫的,欺負過這個男生,男生是一聲都不敢坑,特別的慫。
在其他同學的眼中,他特別的軟弱無害,可只有白厭跟莫文文知曉,他思想有多齷齪。
莫文文剛來學校的第一個學期跟現在不同,她值日,那天下午打掃衛生,莫文文掃到到那男生位置那時,關注到了他抽屜裡的東西。
莫文文性子大大咧咧的,自然是什麼都不懼怕,她直接拿出來看了兩眼,發現那根本不是尋常漫畫書,裡面全是男女那個的內容。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莫文文後來看的入迷,還翻了幾頁,看到了其中一個畫面的女主臉部那被貼了貼紙,貼紙上的那張面孔,怎麼看都像白厭。
白厭跟莫文文已經算得上朋友了,也有聯絡方式,晚安莫文文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白厭。
白厭次日來學校後,當著那男生面,把漫畫書給撕爛扔到了地上。
不是所有的畫面都是那種,班裡同學沒看清也沒多想,還以為是這個男生招惹到了白厭。
直到有次午休時間,莫文文肚子疼去廁所了,白厭獨自在教室睡覺的,她還沒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便感覺到有東西碰到了自己腰部。
那男生其實也沒摸多少,只是摸了白厭後背,不過摸的位置,再稍微伸一伸手,可能就會碰到她胸部了。
白厭猛的睜開眼睛,那男生撒謊說是路過不小心摔倒碰到的,最後見白厭不信,再加上班裡沒有其他學生,也沒有攝像頭,他就承認了,還跟白厭表了白。
白厭覺得很反感和噁心,也特別的生氣,就情緒不受控的揍了那個男生,莫文文後來回來教室知道這事時,又補了好幾腳。
怕給莫文文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在被叫去辦公室跟班主任說這事時,白厭沒並沒有提及莫文文也幫架了。
也是從這件事發生過後,班裡同學都更加懼怕白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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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顧邵安到學校比較早,他晚上都沒有睡好,全在想白厭的事情。
之前每次來學校,馮天都會比他早到會,看見這麼勤快的顧邵安,他坐下身後好奇的問:“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難不成是你奶奶做飯比較早?”
顧邵安敷衍的嗯了聲,然後就把話題扯到了白厭身上,“對了,我想跟你打聽個事情,白厭以前是怎麼把學生給揍到醫院的?”
馮天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把能說的全說了,“其實我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揍的,反正就是有同學進教室看見的,那男生躺在地上都不能動了,嘴角有血跡,看起來特別的嚴重。”
“當天下午,男生家長還來我們學校鬧事了,白厭媽媽好像也來了,班主任特別護著白厭,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商量的,反正後來聽班裡的同學說,白厭就只賠償了那男生醫藥費,至於白厭為什麼揍那個男生的原因,班裡好像沒有同學知道,班主任也沒說。”
顧邵安繼續追問:“那個男生性格怎麼樣?不可能沒有緣由,這件事當時你們班真的沒有同學知道嗎?”
馮天思慮了幾秒後回應:“莫文文那會跟白厭走的挺近,應該會知道點吧,那個男生性子挺孤僻的,反正在班裡沒朋友,有同學見他中午經常吃饅頭配鹹菜,看起來挺寒酸的,家裡應該是貧困戶。”
顧邵安聽完後進入到了深度思考中。
馮天突然反應過來,他皺著眉頭問:“等等!你為什麼問我這些?”
顧邵安眼神躲閃想回應:“好奇。”
“你不是那些愛八卦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是你見到那個被揍的男生了?還是說你只是想多瞭解下以前的白厭?”馮天說完還挑了挑眉。
顧邵安裝的面色平靜,堅定的再次說了遍:“沒有騙你,我真的只是好奇。”
今天白厭沒來學校,這讓顧邵安提著的心更慌了。
其實白厭不來,是怕見到顧邵安,更怕他會詢問昨天的事情。
轉眼便到了下午放學,莫文文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就被顧邵安給擋住了去路。
莫文文對顧邵安的印象還行,畢竟有白厭的那層關係在那,她說話語氣也挺好的,“你找我有事嗎?”
顧邵安先把昨天在便利店門口,見到的那個中年婦女事情給莫文文複述了遍,然後才問:“你能不能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莫文文為難的咬緊下嘴角,遲疑了幾秒後才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替我保密,要是讓厭厭知道,肯定會生我氣。”
他回應:“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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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厭在家也沒有閒著,她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資料,感覺比在學校聽課時的效率還高,有很多知識都學進腦子中了,晚上吃過飯後,白厭又打了幾個小時遊戲,逐漸的都有些忘記這事了。
晚上睡著後,白厭又進入了預知夢裡,夢境中的場景,是她剛被陳聚給送回家,陳聚汽車才剛離開,她便聽到了不遠處的咒罵聲:“可算把你給等回來了,浪費我半天時間才知道你傢俱體在哪。”
“是你逼著我孩子轉學,把我家孩子揍成這樣,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走了。”
“你要不然把學費給我,要不然就等著周圍鄰居看你笑話吧。”
中年婦女邊說邊朝著她走去,走到距離白厭幾步遠的距離時停下教室,直接癱倒在地上裝病。
“你昨天甩我那下可真是狠,把我腰都給甩出傷了,除了給我學費,你也要把我這個腰傷給治好,。”
“對了,你媽媽在不在家?讓她出來,我跟她說。”
白厭自然能猜得到中年婦女什麼心思,因為高一那會的賠償,就是陳舒鬆口賠付的,中年婦女肯定是覺得陳舒好說話,想再多要些錢。
白厭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幸好這個夢境是可控的,她能夠控制自己,這樣的話,也就能做些現實中無法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