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旗下的一傢俬立醫院,等候區,盛夏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等著叫號,時不時摳弄著手指,傳遞她心內的不安。
“骨科,盛夏請到2號診室等候就診。”
聽到自己的名字,盛夏渾身一激靈,深吸一口氣,調整思緒,自己轉動輪椅朝2號診室去。
經過保安身邊,見只有她一人,熱心的問。“小妹妹,需要幫忙嗎?”
盛夏一張標準的娃娃臉,明明大四了,給人的視覺效應更像是高中生。
“叔叔,不用了,謝謝叔叔。”盛夏燦爛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配上臉頰邊的小酒窩甜美又迷人。
2號診室外,盛夏抬頭,看到牆壁掛著骨科主任顏楚的照片和介紹,不禁產生幾許期待。
等前面就診的人離開後,盛夏才轉動輪椅進去。
“盛夏。”顏楚見盛夏獨自進來,小姑娘又坐著輪椅,多嘴問。“家屬呢?”
“爸爸死了,媽媽改嫁,沒有家屬。”
顏楚一窒,手指敲了敲桌面:“有病歷本麼?”
“也沒有。”
盛夏將就診卡放到桌面上,目光死死地盯著顏楚,有審視,有打量,得出的結論,表姐的眼光真是毒辣,老公多金帥氣,眼前這個被她盯上的醫生更是妖孽。
不得不佩服,表姐在選男人這方面天賦異稟。
“摔傷還是扭傷?”
盛夏聽見了,沒理睬他,看帥哥又不犯法。
砰砰砰!顏楚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著,聲音清潤。“別犯花痴了,你是來看病,還是來看我?”
“看你。”盛夏脫口而出,她沒說謊,的確是來看他的。
顏楚一挑眉梢,耐著性子。“別浪費時間了,後面還有病人在排隊,摔傷還是扭傷?”
“顏醫生,你捐精子嗎?”盛夏語出驚人,白皙的臉頰泛上紅暈,連耳尖也迅速泛紅。
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大學生,雖然總是跟室友百無禁忌的亂開黃腔,對一個陌生男人問出這種話,她還是會害羞。
顏楚臉色瞬間變得犀厲冷冽。
盛夏趕在這位帥氣醫生開口之前說道:“你開個價,不用考慮我的經濟實力,只要你說個數,簽下保密協議,精子到手後我立刻轉賬。”
她沒有錢,但表姐有錢。
“滾出去。”顏楚冰冷的聲音裡夾著一股風暴,找他買精子,還開個價,她從哪兒得到的資訊,他需要靠賣精子換錢?
“顏醫生,我是病人,我掛了你的號,病還沒給我看,你不能攆我出去。”任務沒完成,盛夏是不會離開。
“你掛錯了號,應該去掛精神病專科。”
看樣子利誘是不成了,盛夏咬了咬牙,突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顏楚面前,抱著他的大腿。
“顏醫生,嗚嗚嗚,你是救死扶傷的天使,我求求你,發發天使的善心,求求我。”盛夏跪求哭泣。
盛夏突如其來的轉變,顏楚有些發怵,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在他的褲腿上,一陣嫌棄,想要抽出腿,奈何盛夏卻抱得更緊,死活不放開。
顏楚放棄了,見過無賴,沒見過像盛夏這般無賴的。
“顏醫生,你可憐可憐我吧。”盛夏哭泣著,繼續賣慘。“結婚五年了,我和我老公都沒有孩子,公婆開始對我施壓,我真的沒有辦法,只能找到你尋求幫助,公婆說了,今年我若是再不懷孕,他們就要換了我這個兒媳婦,顏醫生,我很愛我老公,我不想跟我老公離婚。”
結婚五年?顏楚嘴角一抽,她的就診卡上顯示,二十二歲都沒滿。
“你結婚可真早。”顏楚諷刺道。
年齡對不上,盛夏一愣,這不是重點,忽略掉。“顏醫生,求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掛錯號了,我幫不了你,你該叫上你老公去掛不孕不育科。”顏楚抬頭,揉了揉眉心,從醫幾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應付不了。
很多異性對他心生色心,想要跟他生孩子的異性也多,像盛夏這樣大膽直明來意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用,他已經確診了,死精。”盛夏揪著他身上的白大褂擦了擦鼻涕,表姐夫確診後,表姐打電話向她哭訴,當時她是怎麼安撫表姐的,她自己都忘了。
唉!可憐的表姐夫這輩子都別想有自己的孩子了,沒有子嗣,賀家的家業只有交給賀老二,人家結婚一年就給賀家生下個孫子。
“死精。”對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判了死刑,顏楚挑了挑眉梢,低眸看著盛夏。“借精生子,你老公同意嗎?”
“同意。”盛夏抬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顏楚。“他不能生,我表……我能生啊,我是他老婆,我生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這是什麼邏輯思維?顏楚打量著盛夏,一張精緻的娃娃臉,小虎牙與小酒窩的加持顯得甜美動人。
如果不是看了她的就診卡,還以為她只是一個高中生。
顏楚起身,盛夏以為他要逃,或是將她丟出去,死拽著他的腿不鬆開。
“門沒反鎖有人進來,尷尬的只會是你。”顏楚低眸看著盛夏。
盛夏一愣,眨巴著眼睛望著顏楚。“這是同意嗎?”
顏楚沉默,盛夏當他是預設,露齒一笑,放開了他。
顏楚並沒去反鎖門,他是男醫生,她是女患者,門反鎖了說不清楚。
一把將盛夏提起,盛夏驚呼一聲,被顏楚按坐在他腿上。
“幹什麼?”姿勢太過曖昧,盛夏兩頰染上尷尬的紅暈,掙扎著想要離開,卻被顏楚摟得更緊。
“捐精子。”顏楚眸子深處盡是惡意的戲謔,摟著她柔軟嬌小的身體,心裡泛起一絲不容察覺的漣漪,因她扭著身子掙扎,身體的某處有了反應。
顏楚很是意外,素來坐懷不亂的他,居然對一個小姑娘……
盛夏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立刻停下掙扎,臉羞得爆紅,急切的解釋。“不是,你誤會了,試管……我的意思是,我拿你的精子去做試管嬰兒。”
“我的孩子,只能從正常渠道出生。”顏楚溫熱的指尖曖昧地執起盛夏的下顎。
“理是這麼個理……”盛夏暫時忽略掉害羞,據理力爭。“不是,什麼是你的孩子?你只是奉獻了一顆精子,怎麼就成了你的孩子?”
“種都是我的,去哪兒說理,我都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等我歸西了,他還是我的起靈人。”顏楚下猛藥,一把將她抱起,按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