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羽立門外大喊“思!我與楚兄回來了,”
元思思哭笑不得道“你著魔了?”班羽笑說“沒有...我們可以開門進來麼?”元思思道“這是你的家,想進想出可沒誰阻攔你。”
“好嘞!”班羽給楚安使了個眼神道“楚兄,我們現在應該可以進去了吧!”
楚安不決道“你是你家,你問我做甚!”班羽白了楚安一眼便推開了院大門,兩人往院中走了幾步。
任琳莎怪道“你倆吃錯藥了?”聲音是那麼純美動人。
楚安抿嘴一笑“沒有……”
“曼羅靈尋到了?”任琳莎幾步走近楚安身前看著衣衫不整的楚安問道。
“嗯!我都已經服下了,”
“怎弄成這般模樣...髒死了。”任琳莎話裡有些責怪的語調,
楚安心裡一驚“誒呀...回來得太匆忙!怎麼把這身破衣裳給忘記換了。”班羽聽任琳莎唸叨楚安、他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狼狽不堪。
“那個啥……沒成想...沒成想曼羅靈竟生長在一處半崖口,我與楚兄情急之下便直接徒手爬到半崖間去採。誰知楚兄剛把曼羅靈摘入手中、我腳底一滑,順崖而落...順崖...而落……”班羽此刻絞盡腦汁!
元思思聽到這裡她心如芒刺般隱疼,“你怎麼勒不小心!”
班羽又道“我不也是一時興奮嘛……”他那勾魂的眼神看了元思思一眼道“還好楚兄及時抓住我的手、我才沒摔下去……”
楚安眼見班羽詞窮、接話忙道“只怪班兄最近油葷過量、身子實在太重!我哪兒能拉得動他這等龐然大物……最後兩人一同滾下山崖。”
“呢……就成了這般模樣!”
班羽又白眼看向楚安,但分秒間就轉頭看著元思思和任琳莎道“我們先去洗洗,換身衣裳。”笑得是那麼沒臉沒皮!
班羽家中幾位下人很快便將水燒好,倒入兩口木製的浴缸中。
一間密閉的浴室,兩口三尺要多高的浴缸,浴缸之間隔著一道屏風,班羽在左楚安在右。
班羽一邊搓著胸前汙垢一邊看著自己在水裡的身形嘀咕道“也不像油葷過量的樣兒啊。”
“喂……楚兄!你怎能那般比喻我?”
楚安躺坐浴缸中閉目道“我說你這人就怎麼比我還一根筋呢……我是看你無話可接、慌亂之中脫口而出的瞎話。沒想到你竟思索甚久!”
班羽哎呀一聲道“我怎就如此糊塗呢!嘿嘿……下次再遇這等需要瞎編亂造之事時,我倆還是先通個氣!以便對答如流……”
“……別了大哥!小弟我可是領教過你的思維邏輯了!”楚安咧嘴道。
“別嘛……你我情同手足,有事兒好說不是嘛。”見楚安不在語他,班羽也沒在多言。
百里革元神自爆炸出的巨坑邊上,一偉岸男子囁囁嚅嚅自語“你這小子、不是你老舅我恰巧遇見,你還不被炸成灰!”那人又道“今這世道……他孃的還什麼東西都有啊!打不過還逃不掉了了麼。自爆元神這等求死法、都幹得出!”
男子正是那鎖龍湖底被陣壓了幾千年的燭龍。“也罷!先去那幽冥域看看還能否遇見老友。”一道黑煙憑空而起,燭龍消失得無影無蹤。
商於此時正與邱偉傑、於焦、馬飛幾人在琉璃宗一間別院裡圓桌而坐,輕聲嘀咕著什麼,只聽邱偉傑道“師尊……那班家強人不知會不會找上我們來尋仇?”原來邱偉傑竟是商於徒弟。
於焦、馬飛是現掌門商啟陽徒弟,那麼於焦、馬飛等於得管邱偉傑叫聲師叔(伯)。
“慌什麼!此事天衣無縫,憑他怎麼猜想也決不會想到我們也參與滅他一族行動中去。只是沒滅了那小兒、實屬不甘!”商於說這話時只是手指輕輕使勁,手裡酒杯已成粉碎。
於焦那乾巴老頭從新遞上一隻酒杯,然後倒滿小酒馬屁道“師祖莫要動怒,我與邱小師叔那日可是沒放過一個班氏族人,他們豈會知還有我宗門人參與此事。那班氏小兒早晚得被師祖您親手結果了去、還要連同那拜在雲蒼老道座下幾次三番壞師祖好事的楚安一同了結。”
商於瞟了一眼於焦道“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的阿貓阿狗?還一同了結!”
於焦自知這馬屁拍到馬蹄子上,若在多言、商於必將遷怒於他。於焦只得唯唯諾諾彎腰坐下。
商於拿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後道“此事休要在提,本尊自有對策!誰要走漏了嘴讓宗主聞得此事……”商於話到這,一股恐怖之壓由幾人心生而起、瀰漫在整間房中“誰要管不住自己的嘴!本尊定將他碎屍萬段、元神打入幽冥域去受盡萬般折磨。”
幾人急忙撲通應聲雙膝跪地“徒兒不敢、徒孫不敢,”三人亂口答著。
商於自己再湛了杯酒,懶得理會跪地上的幾人。
又是幾杯悶酒下肚“都給我滾……礙眼!”
幾人起身彎腰拱手道“徒兒告退、徒孫告退。”三人退出房外,灰頭土臉的各自離去。
商於所做之事竟然商啟陽全然不知。
修行之界眾人都知幽冥域是及恐之域、但豈是說去就能去的地方!更別說有能力將別人元神打入幽冥之域。
楚安、班羽兩人淨身更衣走出室外,楚安雙臂平肩拉開、胸腔前凸道“別說……洗個熱水澡還真是舒服呢。”
“得了啊!瞧你那樣兒。”班羽斜眼看著楚安笑道,“走吧,她倆還在廳房等著我們呢。”
“……知道!”
元思思剛備好熱茶,班羽先幾步楚安進門來,走到正椅邊坐下後,楚安才慢慢悠悠單腳邁進廳門來。
元思思見楚安隨意找了處椅子坐下,她端上杯熱茶走到楚安身邊道“楚公子請喝茶。”
楚安起身接過茶杯笑道“謝謝嫂子...真是太客氣了。”楚安細抿一口道“還真香啊!”
這下任琳莎可不高興了,言道“思思姐過來!還給他端茶遞水做甚?他自己有手、他自己要喝,自己不會到桌上端麼。”
楚安只得慢慢將茶杯輕放椅邊茶几上。
班羽見狀道“那個……那個任小姐,我們是主,您與楚兄是客,怎有讓客人親自動手端茶倒水的理兒!”班羽起身也給任琳莎遞過去杯茶水。
任琳莎接過班羽手中杯子謝謝都沒說上一聲。班羽轉頭與楚安眨眉弄眼的像是在傳遞著什麼訊號!
班羽心裡暗道“哎呀……這祖宗可不好惹啊!”楚安心裡暗回“以前不這樣的,最近好像是著了魔吧!”
班羽暗道“哦……哦,懂了!嘿嘿……楚兄這幾天最好別亂說亂做,可知?”
“你懂什麼?我又亂做哈說啥了?你這廝說明白點啊。”
班羽走回椅邊坐下後又瞟楚安一眼暗道“以後自會明白,別來問我!”哈哈哈“來來來……品品這茶如何。”
聽班羽開口這麼一說,楚安也只好端起茶杯摸不著頭腦的飲了一口。
兩人卻沒在心裡暗語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