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劉文浩劉少爺嗎?”
田富海小心翼翼的問。
劉文浩點點頭。
田富海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那就沒有錯了。”
“我女兒叫田柔,我是她父親田富海。”
“她堂哥是田易,上次田易回來,就是要帶著他妹妹田柔去京城跟你成親。”
“雖然我不知道婚事有沒有辦,但既然約定好了,我提前喊你一聲姑爺應該沒有問題吧?”
然而。
啪!
劉文浩走到田富海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不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稱呼我為姑爺?”
“實話告訴你,那田柔就是父親為我那個傻弟弟準備的媳婦。”
“若是田柔那個賤人乖乖的嫁給我三弟,興許今天本少還能跟你和顏悅色的說說話,甚至幫你一二。”
“可那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嫌棄我三弟,私自逃走。”
“最好別讓本少抓到她,否則有她好受。”
撲通!
田富海跌坐在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臉上寫滿了悔意。
之所以答應田易把田柔帶走,也是想著能讓田柔後半生衣食無憂,過人上人的生活。
同時,也想攀上戶部尚書的關係,為他們田家謀發展。
畢竟嫁給了戶部尚書的嫡長子,還是正妻,以後被封個誥命夫人都有可能。
然而隨著這段時間兒子不斷給他灌輸趙平的好,讓田富海漸漸有些後悔那般做了。
與其攀個遠方的強龍,不如結交近處的地頭蛇。
最起碼自己落難,他能及時營救。
不至於出現鞭長莫及的情形。
可看到劉文浩出現在東海郡,田富海又燃起了希望,覺得之前的決策是正確的。
姑爺親自前來拜會。
傳出去,也能讓他臉上增光添彩。
結果人家劉文浩硬生生在西坪村布莊抽了五天的獎,愣是沒有搭理他。
今天受邀來到這邊,他喊了姑爺,劉文浩竟不知道他是誰?
關鍵,女兒還被強行嫁給一個傻子。
劉文浩更是當眾抽他耳光。
這一刻,田富海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自己心心念唸的去巴結人家,可惜人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哪怕舍掉心愛的女兒,也入不了人家的眼。
逃的好。
田富海讚歎女兒的精明。
原本打算跟劉文浩彙報的事情也被壓在了心底,死都不說。
既然你看不上我,那老夫就讓你在陰溝裡面翻船,讓你明白老夫的價值,讓你後悔。
“你們呢?也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嗎?”
劉文浩不再理會田富海,又衝著其他人問。
那些都是跟隨著他一起來的護衛隨從,這些天都被少爺抽獎的壯舉吸引,壓根沒什麼心思打聽訊息。
自然也回答不上來。
“真是一群廢物。”
劉文浩罵罵咧咧道:“看來是指望不上你們了。”
“桐柏,田富海,你們兩個召集人手,咱們飽餐戰飯,入夜時分出發,子時動手,進攻西坪村。”
雖然不知道木家和西坪村的合作情況如何。
但只要自己人手足夠,就能強行把相思酒的配方奪過來。
就算奪不成,也能把趙平擊殺。
沒了他繼續釀製相思酒,眼下就數他們劉府所存相思酒最多,應該能最先把相思酒的配方研究出來。
到時候仍舊擋不住他們劉府大賺特賺。
超越錢家,成為大未王朝的首富也指日可待。
“少爺,我們如此大張旗鼓的進攻西坪村是不是不太好啊?”
桐柏弱弱的提醒道:“畢竟人家趙平又沒有犯什麼事情,咱們這麼做是屬於違反大未王朝律令的事情,郡守和縣令恐怕都不會允許。”
“萬一他們調兵遣將的話……”
“他們敢!”
劉文浩冷厲道:“咱們大未王朝的兵權都在陛下掌握著。”
“就算分散到縣城,郡城,州城,那也是有縣吏,郡吏,指揮司兵馬總管來排程指揮。”
“郡守和縣令甚至州牧都沒有隨意調動的權利。”
“一旦動了,才叫違反律令。”
“雲承澤是兵部尚書之子,他這次出來,可以是代父私訪。”
“若有人敢私自調兵,雲承澤有權利先斬後奏。”
“雲承澤,我說的對嗎?”
雲承澤能說什麼?
只能點頭。
畢竟臨走的父親交代的特別清楚,一切行動聽從劉文浩的安排。
出了任何問題,都由劉文浩擔著。
若是立了功,尤其是兵權這一塊立的功,自己父親的功勞肯定最大。
說不定他這個不被看中的兒子也會讓父親另眼相看。
“大家行動吧。”
劉文浩吩咐道:“過會集合。”
“不過本少醜話說在前面,你們當中誰若是走漏了風聲,休怪本少無情,直接抄家滅族。”
“是。”
眾人急忙點頭,紛紛離開準備。
說白了,也就是桐柏和田富海準備。
桐柏家由劉文浩親自坐鎮,田富海那邊則派去了雲承澤坐鎮。
就算田富海有心想耍花樣,也沒有機會。
不過他並不擔心。
連他們這些人去西坪村都會遭受阻攔,更何況是劉文浩帶著大部隊,還基本都是陌生的面孔,恐怕剛出郡城,就會有訊息傳到西坪村。
人手集結完畢。
桐柏家出動了七十多位家奴,人手都有兵器。
甚至劉文浩還穿了盔甲。
桐柏等幾位重要的人物也都穿上了布甲。
儼然是一個小型的軍隊。
看的田富海唏噓不已。
畢竟他們田家只出動了三十多個家奴,只有十來個人手中帶著刀劍,餘者拿的皆是農具。
跟桐家相差甚遠。
看似自己進入郡城大家族的行列,可仍舊沒法跟這些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相比。
希望趙平能有所準備,把桐家覆滅。
由他們田家來補上這個空缺。
眾人在桐家吃飽飯,休息片刻,等夜幕降臨,打算悄悄離開郡城。
然而城門關閉,劉文浩揮劍斬殺了守門的官兵,強行出城。
訊息自然就傳到了郡守彭越的耳中。
此時的彭越仍舊在跟郡丞管永寧探討未來的計劃。
得知這個訊息,就像郡丞請教。
郡丞也沒有推脫,沉思一陣就給出了對策。
召集官兵,出城圍剿。
不要聲稱是去救趙平,只說見到大隊兵馬強行出城去禍害老百姓,郡守只是出兵圍剿那些賊寇。
至於賊寇是誰。
黑燈瞎火,誰能辨認出來?
就是事發也沒人能拿郡守私自調兵為由治他的罪。
去了西坪村之後,先隱藏起來,不急著動手。
倘若西坪村抵抗不住,再出面雪中送炭。
若是西坪村能完勝,也需要出面錦上添花。
總之,誓死結交趙平這一宗旨不變。
木文星也得到了訊息,也急急忙忙集結隊伍。
他是在擔心木建章少爺出現意外。
錢圖也得到了訊息,不過他只是派人密切注視著事態動向,來一個坐山觀虎鬥。
畢竟錢家並沒有來人,他不好私自做主。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天下錢莊的生意。
而西坪村廠區,木建章看著眼前被捆綁著的鄭圖等熟人,滿臉的震驚。
“你們,你們怎麼都被擒了?”
木建章非常清楚這幾十個人的戰力,衝破一支千人的官兵隊伍都沒有問題。
卻全部被生擒。
關鍵身上還沒有任何傷勢。
像是沒有經過戰鬥就被收復了。
木建章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聽到這問話,鄭圖等人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羞愧難當。
“都怎麼了?”
木建章厲聲道:“問你們話呢?一個個都啞巴了嗎?為何不說?”
“哎,一言難盡啊。”
鄭圖嘆息一聲,“我們按照之前的計策,由你在西坪村內部探查地形和守衛情況,由我們在外面等待時機,然後偷襲西坪村,一舉拿下趙平。”
“為了能減少奔波,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個隱蔽地方。”
“那裡只有一條小路,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路過,絕對的安全。”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