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一一臉壞笑的伸手去摸她的胸,那模樣與痴漢無疑,
“我看看,是你大還是我大?”
蒲嫣瀾無奈雙手擋在胸前,
“顧十一,你能不能正經點?”
顧十一手比嘴快,早摸了兩把,哈哈大笑,
“沒我大,再比一比身高……”
說著還貼過去比了比,顧十一身形高挑,濃眉大眼,如今的李燕兒,身形嬌小,只到她的肩頭高,長得肌膚雪白,臉形小巧,二者無論身形氣質都是大相徑庭,若是放在另一個世界就是一個健美爽朗的北方佳麗,另一個則是溫婉嬌俏的南方美人兒,要比容貌蒲嫣瀾精緻些,可要比氣質,顧十一那嘴角眉梢都帶著三分壞的笑容,讓人一見難忘。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一剛一柔挺互補的!
“嘖嘖……”
顧十一比了比她的身高,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只到自己肩頭的蒲嫣瀾,按著那個世界的尺寸,只有一米五幾,顧十一可是有一米七的個子。
“這蒲嫣瀾也真是矮……我記得那蒲雲天挺高的呀……難道你們誰不是親生的?”
顧十一捧著蒲嫣瀾的臉左右看,
“嘖嘖……這麼看著,你們好像也不怎麼像……要不……是你那便宜娘偷人了?”
蒲嫣瀾朝天翻白眼,任由她一臉痴漢樣的把玩自己的小手,捏捏臉蛋,還拍了拍屁股,那模樣也就是在包房裡,要是出去,妥妥的被人當成猥瑣的淫賊打死。
好不容易等到顧十一玩夠了,二人才手拉著手坐下,顧十一笑眯眯用一根手指頭託了她尖尖的下巴道,
“師侄女,叫一聲師姑來聽聽!”
蒲嫣瀾白她一眼,
“顧十一!”
顧十一哈哈笑,
“怎麼了?我可是你正經的師姑,沒讓你跪下磕頭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快……叫一聲師姑聽聽!”
“想得美……”
蒲嫣瀾又白了她一眼,
“你要是再讓我叫師姑,我就不帶你去天一門了!”
多少年的閨蜜了,顧十一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喜滋滋抱著她親了一口,
“還是我們家燕兒疼我,我還在想,等你去了天一門,我就去那處附近尋個小山,自己修妖呢!”
蒲嫣瀾道,
“我們若是不能在一起,我自己去天一門又有甚麼意思,倒不如悄悄跑了,我們一起天涯海角的闖蕩去!”
顧十一聽了心裡感動,又抱了她親暱的在她頸間蹭了蹭,
“好燕兒,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要不……我們都別找男人了,一起過日子算了!”
不找男人,我倒是成,你成不成,你自己不知道麼?
話說這陣子,我可沒少聽紅狐狸說起,你在外頭穿街過巷尋機調戲良家婦男的事兒,聽說還被當成男人,讓那有龍陽之好的男人追過,怪誰……不就怪你看見壯男就色迷迷的眼神麼?
顧十一可不知道紅狐狸背地裡把自己賣了,依在燕兒香香軟軟的身子上,心裡甚是滿意,以前的燕兒能跟自己聊天說話,分享心事,可那都是神交,她們不能像正常閨蜜一樣牽手逛街,一起吃東西,一起進廁所,現在燕兒有了身體,她當然是可著勁兒的摟摟抱抱了!
蒲嫣瀾任由她抱著,翻著白眼與一旁無聊到打呵欠的紅狐狸四目相對,二人都對顧十一這瘋女人無可奈何,等到她瘋夠了,這才叫了小二端了茶水零嘴進來,一邊吃一邊說話,實則她們對對方的情況都很清楚,再說也不過補充些細節。
蒲嫣瀾聽說顧十一再三摸過祈天觀的底細,沒發現問題,想了想道,
“我那哥哥回京也沒有多久,諸葛文驤便死了,想來張真嶽還沒有來得及找童女吧!”
一百零八個童女可不是好找的!
蒲嫣瀾覺得自己那便宜師父也未必就是敷衍姓諸葛的,估計就是沒來得及行動!
總歸,蒲嫣瀾與張真嶽見過這麼幾回之後,覺得這師父功利心太重,說是為了門派,實則是為了自己心裡那點子權欲,他面上和藹可親,背地裡說不得還真能幹這傷天害理的事兒,只不過沒給他機會罷了!
顧十一摸著下巴想了想,
“嗯……燕兒說的有道理……”
想了想道,
“那這鏡子我還還他嗎?”
“那……你還想要這鏡子嗎?”
顧十一搖頭,
“這東西說是個寶,可這麼多年來,除了用在你身上,我就沒用過,上次還因為它差點兒被那老女人害了,還有……老傢伙為了它愧疚了一輩子,我是想還給通玄門的!”
反正張真嶽拿著也是供起來,他比我還不會用,給他就是了了老傢伙的願!
蒲嫣瀾思量了一會兒道,
“即是如此,我們不妨這樣……”
湊過去小聲跟顧十一說了幾句,顧十一聽了連連點頭,
“還是燕兒有主意,就這麼辦!”
二人商量定了,顧十一帶著紅狐狸悄悄離開,隔了沒多久,兩個買零嘴兒丫環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小姐,您要的城南王麻子餅買回來了!”
“小姐,您的燒雞……”
二人進來便見到桌上吃了一大半的瓜子、小點心和油汪汪的空盤子,那盤子明眼一看,就是盛過肉食的,
“小姐,您都吃過了?”
兩個丫環一臉哀怨,即然想在這裡吃,還買甚麼外頭的?
蒲嫣瀾微微一笑站起身,
“等不了就吃了,我們回去吧!”
大年三十這天,顧十一找上了祈天觀,國師初一會去皇宮之中為百姓祈福,所以今天晚上是要在觀中清修的,張真嶽一定在,顧十一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祈天觀中,輕車熟路的到了張真嶽的臥房之外,
“嗯哼……”
顧十一一聲清咳,
“張真嶽可在?張真嶽可在?”
兩聲問過之後,張真嶽的房門就被開啟,一身素袍的張真嶽走了出來,見著顧十一面色微微一變,
“你是……”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此人身邊並無道童引路,又此處乃是自己臥房,便是有客來訪也斷沒有直入人臥房之理,張真嶽的面色就沉了下來,
“道友何人,為何深夜闖入我觀中……”
顧十一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道袍,
“國師即稱道友便知是同道中人了……”
張真嶽眉頭一挑道,
“敢問道友在何處修行,又深夜到處所為何事?”
顧十一哈哈一笑拱手道,
“國師,從未見過我,我倒是自小聽著國師的名頭長大的,按著輩份……我還當稱你一聲師兄……”
“師兄?你是……”
張真嶽上下打量顧十一,想了半天也沒從門派之中眾師兄弟裡找出對應的人來,
“你是哪一位師叔伯的弟子,為何我竟從未見過你?”
他身為掌門,門中新進後輩弟子不識得倒是可能,同輩的師兄弟卻不可能不認識的,除非他是易容來此,否則此人他定是從未見過的,
顧十一一笑,
“我師尊在師門之中排行在九,蒙師祖賜名九風……”
“戚九風……你是戚九風的弟子!”
張真嶽聞言大驚失色,抬手點指顧十一,
“你你你……九師叔在外面還收了弟子麼?”
顧十一點頭,
“我在師父座下整整二十五年……”
張真嶽上下打量她,半晌狐疑問道,
“你……你……我觀你三庭五眼,身形骨骼,好似女子……你……你是女子?”
咦!國師還是有兩把刷子嘛!
顧十一又點頭,
“正是!”
張真嶽遲疑的還了一禮,
“你……你真是九師叔的弟子,女弟子?”
顧十一笑眯眯點頭,張真嶽又問,
“那……九師叔他……他……”
“我師父已於一年多前仙遊了……”
“原來九師叔當真已經死了……”
張真嶽喃喃道,又嘆氣,
“師父臨終前曾交待,讓我一定要找回九師叔,沒想到……他老人家也走了!”
顧十一笑而不語,張真嶽又問,
“那你……你到此見我是為何事?”
顧十一笑了笑道,
“自然是為了國師心中一直記掛之事……”
“你……你說……說的是……是寶鏡麼?”
張真嶽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寶鏡在你手裡?”
顧十一點頭,
“正是……”
頓了頓道,
“我師父臨終時已有悔意,這麼多年蹉跎在外,不敢回師門不就是為了寶鏡麼,如今我要將它物歸原主……”
張真嶽聞言那是大喜過望,又還是不敢信
“你……你真的要還回來,你可知那寶鏡的來歷?”
顧十一點頭,左右看了看道,
“國師可是想在這處看這寶鏡?”
“哦哦哦……”
張真嶽頓時回過神來,忙請了顧十一里面去,
“師妹……請……”
顧十一哈哈一笑心中暗道,
“一聽說要還寶鏡就師妹了,前頭怎麼就不見叫師妹!”
哼!不過我也不想認你這便宜師兄!
當下舉步進去,到了室內坐定,張真嶽跟著進來與她對坐於桌前,立時急切問道,
“師……妹,那寶鏡?”
顧十一微微一笑,低頭調息,氣含于丹田之中,小腹微微收縮,意念動處,那面寶鏡便自丹田之處亮了起來,之後緩緩一路向上到得了嘴邊,她口一張,寶鏡便從嘴中吐出,落到了手中,顧十一將那寶鏡一展,
“國師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