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李文泰知道他想說什麼。
以前的自己就像是舔狗一樣,生怕白如霜離開。
這前後變化實在太大了。
想著,他喝了一口酒,解釋道:“以前年少不懂事,現在看明白了,女人什麼的都算個屁。”
正說著,酒吧前面的地方傳來一陣騷動。
竟然是姚海悅。
一名男子在咄咄逼人,聲音囂張不已,“這是你不對了,美女,你怎麼敢拒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姚海悅的臉色蒼白,她堅定地回應,“我已經說過,我對你不感興趣,請不要糾纏我。”
那名男子顯然不願意接受被拒絕的事實。
繼續施壓,“你最好三思而後行。”
“走開!”姚海悅慌亂的後退。
同時看見了在旁邊的李文泰。
她立刻往這邊而來。
李文泰並不打算動手,倒是王東有些熱血沸騰,“泰哥,我們不插手嗎?這事兒看不下去啊。”
李文泰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喝酒,“不插手。”
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有人救。
【反正這男人也不會真的動姚海悅,這男人可是周浪找來的,就是為了配合他的英雄救美。】
【可是要當鼎爐的女人,周浪哪裡會允許她被人染指?】
姚海悅聽到這心聲,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注意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說的話雖然不入流,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甚至連碰都沒碰到她一下。
浪哥真的會來嗎?
姚海悅不想相信這是周浪做的。
就在她懷疑其間,有人讓出了一條道路,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的氣場強大,一看就是不可小覷的人物。
調戲姚海悅的男子露出一絲驚恐,立刻收斂了囂張的態度。
他退後了一步,“你……你是誰?”
周圍氣氛緊張不少。
周浪的目光在那名男子和姚海悅之間遊移,然後鎖定在姚海悅身上。
“悅悅,你沒事吧?”周浪的聲音帶著擔憂。
姚海悅點了點頭,心情複雜。
周浪冷冷地看了那名男子一眼,轉身走到姚海悅身邊。
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肩膀,溫柔地說:“沒事了,別怕。”
隨後看向那男子。
“還不快滾!”
一股勁氣釋放出來,那男子被震退好幾步!
當時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周浪沒有繼續追擊,只關心姚海悅的安危。
他陪她坐下,輕聲問道:“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你沒事吧?”
眼底,帶著很深的演繹成分。
感到周浪的關心,姚海悅想起上次在酒吧發生的事,下意識想要離他遠一些。
可不知怎麼,內心深處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一下。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她點了點頭,輕聲回答,“我沒事,謝謝你及時趕到。”
周浪的眼神中閃爍著深情,“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遇到麻煩,都可以找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李文泰和王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李文泰冷笑一聲。
【可憐喲,又是一個被蠱蟲影響的女人。】
蠱蟲?
姚海悅回神幾分。
心尖的蠱蟲來回動著,似乎想左右她的想法。
她一下驚了。
難道,李文泰的心聲都是真的?
她不由得遠離周浪幾步。
周浪不明所以。
明明蠱蟲已經被催動,姚海悅怎麼還沒倒在自己的懷裡?
姚海悅不動聲色地站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浪哥,我今天累了,先回去了。”
她就像是被嚇壞了一樣,周浪無奈,只能不再強迫她。
“好,我送你回去。”
李文泰和王東則留在酒吧,繼續喝著酒。
李文泰心中有一些疑惑,他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特別是姚海悅的反應。
不對勁……
“東子,你不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嗎?”
李文泰問了一句。
王東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
“嗯,的確有些奇怪,剛剛姚海悅和周浪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得並不像被嚇壞的樣子,她突然間離開,看上去像是在逃避什麼。”
李文泰內心充滿疑惑,尤其是對於周浪和姚海悅之間的關係。
按理來說,姚海悅應該會被他騙得團團轉的。
算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不去想了。
喝了幾瓶,他才意猶未盡的和王東各自回了家。
剛到家裡,發現白如霜的房間還是亮著的。
這女人還沒睡。
推開門,李文泰進入房間,一盞柔和的檯燈正在照亮房間的一角。
一道略微帶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終於回來了。”
白如霜從陰影中緩緩走出,她身穿一襲深色連衣裙,神情冷豔。
眼神鎖定在李文泰身上,彷彿要透過他的靈魂,“伯父伯母說讓我有空多照顧你,但現在看來,你似乎不需要我的照顧。”
李文泰疲於應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翹著個二郎腿,“我爸媽懂什麼?本來就不需要。”
【這女人,又抽什麼風!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小師弟現在正在和人瀟灑快活嗎?不去守他,來守著我幹什麼!】
這話讓白如霜一陣反胃,一想到周浪做的事情,一整個噁心了。
這男人故意說這些話,不讓她好過,那他也別好過。
她走到李文泰旁邊坐下,伸手幫他整理衣領,“瞧你,好歹我們也是未婚夫妻嘛,照顧你是應該的。”
她一下溫柔下來,嚇得李文泰連忙坐遠了一些。
【這蠢女人在幹什麼!突然靠這麼近,要是我真做了什麼,被周浪知道,可不得把我扒一層皮。】
他臉色難看,連忙躲開她的手。
“不需要……我會照顧自己,而且你也說了,一個月後就會答應退婚,你還是先回房間休息吧。”
想到自己確實說了一個月的期限,白如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並沒有再堅持。
“行吧,你早點休息。”
她轉身走向臥室。
關門之前,丟下一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你沒做好,我也會毀約的哦。”
李文泰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白如霜回到房間。
等她消失在視線中,他一下放鬆了身體。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
李文泰心有餘悸。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惡劣,才讓她還對自己這麼好的態度。
他或許應該做點紈絝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