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在眼前,所有人都被驚嚇到,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強忍下去內心的不適,走到屍體跟前仔細檢查,確定是縫合的傷口。
才發現那名女法醫都有些犯怵,連著向後退了幾步,根本不敢往過走。
“劉隊長,你的人也就這樣,專業素養令人堪憂。”
我故意激怒道。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女法醫脾氣暴躁,哪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
立馬挽起袖子,強裝鎮定,便開始了後續的解剖工作。
好傢伙!
我們幾個人只是在旁邊看著,都感覺到極度的不適,女法醫幾次想要嘔吐,又因為憋著一口氣的緣故才忍下去。
整個解剖過程並不複雜,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死者,被開膛破肚後將每一根腸子都用力扯出,身體的器官損壞程度各有不同。
最後又強塞回去,縫合過後才有了先前所見,等法醫將這些話說完之後,我只感覺到頭皮發麻,後背涼颼颼的直冒冷汗。
“秦大師,我的人已經調過監控,死的確實蹊蹺,沒有一丁點的徵兆,突然倒在了地上。”
劉隊長的辦事能力毋庸置疑,聽他這樣子說,我搖了搖頭,滿臉的苦笑。
一點都不覺得意外,要是有跡可循,那才是真正的令人感到奇怪。
“那東西還真不消停,這麼快就又禍害掉一條人命。”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本想著以不變應萬變,就眼下而言卻極其的失敗。
現實給了我狠狠一巴掌,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劉隊長看向我的眼神也和最開始有了很大不同。
很是質疑的開口說道。
“又一條人命,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牢牢鎖定在我身上,一刻不曾挪動。
我沒有辦法去說謊,輕輕搖頭,只能是寄希望於杜清的身上。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充當隊伍中定海神針的角色,此時此刻,他竟然也沒了辦法。
“你……你好,能把剛才拍過的圖片給我看一眼嗎?”
解剖之前,女法醫叫來助手從各個角度去拍攝照片,為的就是能夠固定證據,好在之後開展工作的時候用得上。
我和王依然早就熟悉到不分彼此,不等她的話音落下,我就從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
連忙朝著劉隊長看了過去,用眼神示意,輕輕點頭。
後者心領神會,立馬命令那個女法醫對我們做出配合,不能有任何的違背。
“可……可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忙!”
女法醫嘟囔著嘴,氣沖沖的開口道。
奈何拗不過劉隊長的脾氣,哪怕心裡頭千萬個不情願,都只能咬緊牙關不再多言。
助理把相機遞到了王依然的手裡,她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見此情形,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姑奶奶,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我可跟你丟不起這人。”
話是這麼說,我卻沒有傻站在原地,而是朝著王依然走了過去,三兩下就把最開始的照片調出。
王依然眼神感激,早就對我這樣的行為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意外。
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張照片上,仔細的觀察,不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原本我都不再抱有希望,沒想到王依然會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無比的巨大。
“怎麼樣了?”
我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那個女法醫還在一旁說風涼話,實在是有些難聽,賈小全氣不打一處來,非要和她大吵一架。
幸虧被杜清攔了下來,這才是沒有爆發衝突,兩方是合作關係,鬧得太僵也不合適。
而我則沒有心情去理會,只是將目光牢牢鎖定在王依然身上,希望她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你來看,縫合好的傷口像是什麼?”
她朝著我招了招手,並沒有把自己的發現說給眾人聽。
有些話,只能是私底下講,我沒有多問,徑直走過去。
看了又看,倒也有了一絲髮現,那個傷口看上去極為怪異,像是一個符咒。
只不過……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心中萬分疑惑,要說自己在畫符這一方面,絕對稱得上經驗十足。
唯獨這個符纂從未見過,王依然並不覺得意外,在一旁捂著嘴笑。
“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
“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心中無比確信,既然王依然能夠發現問題所在,必然是對此有過了解。
果然不出所料,事情的發展與我所想的一模一樣,王依然的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緊接著開口道。
“我也是在很多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以看見。”
“這東西叫作勾碟!”
什麼?
一聽這話,我和杜清同時被震驚到,瞪大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他先我一步回想起,眼神凝重,緩緩點頭道。
“確實是勾碟,縫在人的身上,不仔細看還真是發現不了。”
聽聞此言,我更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遠超出自己的預料。
劉隊長站在一旁見到我們的臉色如此異樣,隱約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連忙開口問道。
“幾位大師,你們就不要再神神秘秘的,說點我能聽懂的話,能不能行?”
看他那個樣子,一臉的苦相,我沒忍住笑出了聲,只能是當一次好心人。
“劉隊長,你是行外人,對勾碟有所不知。”
“可聽聞過,催命符?”
我換了一個極其通俗的講法,要是劉隊長還不明白,那他這個隊長都沒有當下去的必要。
還是趕快辭職,回家養豬更好一些。
好在劉隊長沒有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用力點了點頭,不止聽過,還聽過不止一次。
“以前村裡頭的老人常說,催命符這種東西,是閻王爺發的。”
“生活裡一旦出現,那這個人等於被宣告死亡,趕緊準備後事就對了。”
劉隊長一口氣說了許多,那個女法醫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敢相信。
“隊長,你糊塗了吧?這肯定是兇手用了一些特殊手法,想要瞞天過海,干擾我們追查的方向。”
“哪有他說的那麼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