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李建成率軍在上庸山道上選取了一處易守難攻之地紮下了營寨,令李自成率軍提防前方隋軍,自己則率軍謹防後方張巡、常遇春追兵,再派遣了幾十名親兵護送御史大夫唐憲扮作來往客商前往長安求援。
而另一方面,李靖佔領上庸縣城,截斷李建成歸路後,除了加固城防外,又派出了十幾名精幹計程車卒翻越懸崖陡壁,繞過唐軍大營,前去稟報張巡和常遇春,準備前後夾擊,一舉消滅唐軍,活捉唐太子李建成。
常遇春聞報後,大喜過望,當即命人請來張巡議事。
張巡聽了常遇春所說後,亦是大喜過望,“常將軍,我等原本也只是打算重創唐軍,狠狠教訓唐軍一番,想不到李藥師將軍已經斷了唐軍後路,這下唐軍已是甕中之鱉,或許真能活捉李建成這條大魚!”
常遇春呵呵笑道:“李淵這老賊自從太原起兵謀逆後,一直是屢戰屢勝,宋老生、陰世師、衛玄等武皇帝時期的大將也紛紛喪命在他手中。這一次本將軍就好好替陛下,替大隋出一口惡氣,給李淵老賊一個大大的驚喜!要是能活捉李建成,我看李淵那老賊的臉該往哪放?”
在一旁的常遇春的副將花榮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上庸一道叢林密佈,山路眾多,有些地方就連本地人都不知道,要是李建成已經拋下大軍先跑了怎麼辦?”
張巡聽了之後搖了搖頭,“李建成雖然連番受挫,但其麾下仍然有近萬大軍,若是他只顧自己逃命,那他手下的上萬大軍必定不戰自潰,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丟棄上萬將士,此事一旦被他的政敵利用,他的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常遇春聞言哈哈笑道:“張縣令,你們這些文人就是花花腸子多,我可不管這李建成今日跑不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有一天,我都會殺進長安,替陛下活捉李家父子這群亂臣賊子!”
張巡讚歎道:“常將軍真是好氣魄,張某佩服,不過我們眼下還是考慮如何和李藥師將軍合兵剿滅李建成吧!”
常遇春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旋即又把精力放在了地圖之上,沉聲說道:“根據當地土著所說,李建成駐紮的地方叫作界山,上山下山都只有一條道路,易守難攻。但是唐軍屢戰屢敗,損失慘重,軍心不穩,若是我軍和李藥師將軍所部一同攻山,前後夾擊,山上的唐軍前後受敵,軍心必定大亂!”
張巡提議道:“常將軍,李建成所部輕騎而來,隨身攜帶糧草必然不多,不若四面圍困至唐軍糧盡之日,或可不戰而勝!”
常遇春晃了晃腦袋,拒絕了張巡的建議。
“此法雖然不錯,但是我們並不清楚唐軍到底帶了多少糧草,正如張縣令所說,太子乃是國之重器,如果我們不能速戰速決,等到李淵得知情況後,勢必不惜一切代價營救李建成,到那時恐怕很容易就演變為隋唐之間的決戰。雖然我不齒李淵作為,但是關中勢力確實強大,此時開戰,縱然我軍能夠獲勝,也會元氣大傷,沒個三五年休想恢復元氣,三五年內恐怕北方局勢已經大定,陛下只能偏安於南方了!”
張巡低頭思忖了一陣,點頭表示贊同,“常將軍所言極是,張某目光短淺,險些誤了大事。兵貴神速,我們立刻聯絡李藥師將軍,今夜三更,趁著唐軍立足未穩,強攻界山,活捉李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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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唐軍大營裡,面色惆悵的李建成正藉著皎潔的月光眺望遠方,眼下他手中可用之兵已經不足八千,隨軍攜帶糧草也只夠十日之用,更重要的是接連的失敗使得唐軍士氣低糜,軍心渙散,人心思變。
“殿下,李巖有罪,沒能擋住隋軍追兵!”
被軍醫救治剛剛甦醒沒多久的李巖突然出現在了李建成的身後,面色慘白,跪倒在地向李建成請罪。
李建成慌忙扶起李巖,“李先生快快請起,隋軍追軍有三萬餘人,先生只有一萬,張巡又是個謹慎之人,先生能夠拖住隋軍已是大功一件,是孤大意輕敵,未料到南陽隋軍會斷了我們的歸路,否則此刻孤已經撤回關中了!”
李巖被李建成扶起,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微臣覺得太子殿下此刻還留在軍中實為不智,太子乃是國之重器,就是十萬大軍也比不上太子你,如今我軍情勢危急,太子你繼續留在這裡恐有不測啊!”
李建成苦笑一聲,“孤若是單獨離去,軍心必定大亂,到時全軍極有可能不戰自潰,若是父皇知曉此事,必定震怒!”
李巖仍然苦勸道:”可若是殿下仍然留在此地,萬一亂軍之中殿下不幸被俘,那將會是整個大唐帝國的恥辱啊!”
“李巖!”
李建成頗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聽到李建成飽含怒氣的一聲怒喝,李巖方才察覺到自己失言,急忙跪倒在地稱罪道:“微臣失言,還望太子殿下重重責罰!”
李建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李巖,你有才能,但是你的政治眼光太淺,有些事情你還是別攪和進來,執行孤的軍令便是!”
咚!咚!咚!
李巖尚未答話,山腳下突然傳來了隋軍的戰鼓之聲,李建成也顧不得在和李巖說什麼,慌忙扭頭大吼道:“傳孤之令,速速擂鼓,隋軍進攻了,全軍上營牆防護!”
“報,太子殿下,前營李將軍差小人緊急報,上庸縣的隋軍突然出動,看樣子是要攻山了。”
“太子殿下,這定是隋軍想前後夾擊,企圖一舉擊潰我軍。”
李巖聽到李自成派來的軍士稟報後,當即判斷出了隋軍的用意。
李建成點了點頭說道:“李巖,自成兄長生性魯莽,孤怕他中了隋軍奸計,你立刻去前營協助他抵禦隋軍,這裡由孤親自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