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謝謝你！”
出了房間，黃小琪感激道，“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牧羽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等她傷好了之後，別再讓她到處跑了，我能救得了她這一次，可不一定能救得了她下一次！”
“嗯！”
黃小琪認真的點了點頭，“都怪我太沒用了。”
陳牧羽摸了摸她的腦袋，“傻不傻，這關你什麼事？走，哥請你吃頓好吃的！”
“嗯！”
黃小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
——
天色將晚，老爸交代的事還沒辦呢。
這會兒銀行應該也下班了，取錢還是等明天吧，陳牧羽帶著黃小琪，就在附近找了家賣連鍋湯的，大愣的天，吃點熱火的舒服。
連鍋湯這玩意兒，算是青山市的特產了，和冒菜差不多，各種菜煮好了端上來，只是沒有冒菜那麼麻辣。
湯底很不錯，能夠直接喝。
“怎麼了，菜不好吃？”
上了鍋，黃小琪卻沒有動筷子，一副黯然惆悵的樣子。
黃小琪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只是還有點後怕，羽哥，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壞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你這問題可太哲學了！”陳牧羽笑了，“有好人就有壞人，這沒什麼好稀奇的，只要咱們別變壞了就行！”
“我當然不會變壞！”
黃小琪搖頭道，“可之前看到師父被傷成那樣，我真恨不得親手把傷害師父的那個人殺了，現在想想，這念頭也太可怕了！”
“哈哈……”
陳牧羽笑了，“這不是人之常情麼？習武之人，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沒有打打殺殺，哪兒還算是江湖呢？”
黃小琪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後悔跟著你師父習武了？”
陳牧羽給她碗裡夾了塊肉，“如果後悔了，咱就不學了，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
“不！”
黃小琪搖頭，“我才不後悔，師父對我那麼好，那麼耐心的教我，我才不會讓她寒心，我只是覺得，修行這條路，和我之前想象的並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太血腥，太殘酷了？”陳牧羽道。
黃小琪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或許吧，我也不知道哪兒不一樣！”
陳牧羽笑道，“其實，不是修行這條路有什麼不一樣，而是你見識到了更多而已，別想那麼多，放寬心，像以前那樣就行了，以後有任何解決不了的困難，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黃小琪嗯了一聲，好奇的看著陳牧羽，“羽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厲害？”
這話倒是把陳牧羽給問得愣了一下，“你指哪方面？”
“討厭！”
黃小琪臉一紅，“武功？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師父那麼嚴重的傷都能被你治好了！”
陳牧羽歪著頭煞有介事的想了想，“也不是特別厲害，大概就天下第二吧！”
黃小琪噗呲一笑，可沒有信他的，“那天下第一是誰？”
陳牧羽聳了聳肩，“不知道，打贏了我就是天下第一！”
“切……”
黃小琪才不信他，隨即笑道，“我知道是誰，肯定是嫂子！”
“她？”
陳牧羽笑了，“得了吧，她在我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哈哈，我告訴嫂子去！”
……
——
吃完晚飯出來，已經快八點了。
天已經黑了，給古箏打包了一點吃的，送黃小琪回去。
抬頭看了看天，黑乎乎的。
是啊，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壞人呢？大家都做好人不好麼？
呵呵！
……
——
夜。
青龍江大橋。
“嘣蝦咔拉咔……”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江水粼粼，幾個醉酒的青年，唱著嗨歌，正往城裡的方向走著。
都是青山衛校的學生，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去哪兒嗨了，這一個個的，也不擔心掉河裡去。
已經是半夜，橋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冷冷清清。
“你莫走，我不……”
歌聲戛然而止！
橋中間，幾個青年突然停下了腳步。
目光都往前方看去。
橋頭的方向突然起了霧。
大霧。
霧氣像是憑空出現，正快速的向著橋中間湧來。
大半夜的，來這麼一出，幾個青年的酒像是瞬間就醒了。
站在原地，相互搭著肩膀，彼此都有些哆嗦。
白霧很快靠近，將他們籠罩了進去。
冥冥中彷彿是看到了霧中有好多身影在行走。
飄飄忽忽，如同鬼魅。
……
白霧過後，幾個青年都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幾個青年是被掃地的大媽發現的。
晚上天寒地凍的，幾個青年好險沒有被凍死。
當天晚些時候，就有一個流言在青山市的坊間流傳開了。
說是青山衛校有幾個男學生，在青衣江大橋上撞了鬼，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
因為昨天沒去成銀行，陳牧羽今天特地起早，去銀行取了錢。
拿到錢後，直接去了藍天站，站裡的工人們都在，陳牧羽把錢給了餘大山，讓他發給大家。
一下子拿兩個月的工資，一群人都是樂呵呵的，擱哪兒聊得起勁。
水哥正和李國翔聊得起勁，說的正是青龍江大橋的鬼事。
陳牧羽湊過去一聽，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心裡咯噔了一下。
“水哥，你聽誰說的？”陳牧羽問道。
楊水道，“我們家隔壁胖嬸兒，她今早去橋上打掃衛生，正好救了那幾個學生，聽她說，那幾個學生都要嚇瘋了，傳得有鼻子有眼……”
“這不，網上還有一段影片，是橋上的監控拍到的……”說著，楊水還拿出手機，開啟快魚收索了一下，“誒？搜不到了？”
楊水愣了一下，快魚上已經搜不到資訊。
但一些網站上，新聞還沒有被遮蔽，還能檢索到。
陳牧羽拿過來，看了看。
像是那種博眼球的花邊新聞，有影片截圖，可都是模糊不清。
陳牧羽心裡卻是咯噔了一下，且不管是否真實，這上面所形容的一幕，太熟悉了。
又是天鬼星人搞的鬼？
他們來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