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囫圇王哆嗦了一下。
氣氛有點古怪。
這個時候，滄鳳找他幹嘛？
恐怕八成是想問雲岫的事吧。
“囫圇兄，你可得頂住啊，別什麼話都往外說。”
陳牧羽提醒了一句，別見了美人，什麼實話都往外說。
囫圇王起身，“放心，我去去就來。”
帶著幾分忐忑，囫圇王離開了。
……
“這個囫圇王，心態不太好。”
囫圇王剛走，牧甲便編排了起來。
陳牧羽莞爾，“你是怕他說漏了嘴？”
牧甲搖頭，“說漏嘴也無妨，凡事得講證據，咱們鴻蒙宮可也不是吃素的，哪怕他明知道是我乾的，他雲頂，敢動我麼？”
別的不說，這話是說的真囂張。
“靈玉我可已經付過了，牧甲兄，這售後你得做好，不管怎樣，別牽扯到我身上。”
陳牧羽搖了搖頭，他要求很簡單，我花了錢，不想找麻煩。
“放心，放心。”
牧甲連連擺手，“話說，陳兄弟，對聖位，真的沒什麼興趣麼？”
這傢伙，又提到聖位了。
陳牧羽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牧甲兄，你這鴻蒙宮的聖位，是賣不出去了還是怎麼的？”
“非也，非也，實際是價格太高，能買得起的人不多，也就一些富庶的神國能夠出得起價。”
“難不成在你眼裡，我陳某人富可敵國？”
“咱們做了那麼久的生意，對於陳兄弟你，我們還是或多或少有些瞭解的，靈玉這方面，陳兄弟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呵呵。”
陳牧羽笑了，但仔細想想，現在的他，也的確需要一個聖位。
不然他每次嘗試突破，心裡都非常複雜，既希望突破，又怕因為沒有聖位，突破時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他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這東大陸一陷入戰火，戰局失控之後，聖位便將一文不值。
屆時，所謂的規則將變成一紙空文，肯定會有大批超品境強者趁亂嘗試突破。
但，這需要時間。
至少，現在所有人還在遵守這個規則。
具體會在什麼時候，這一由所有強者一起來的規則體系，會面臨崩潰，這個時間點，也許不會太遙遠，但是，陳牧羽怕也等不起。
“你準備賣多少？”陳牧羽慢條斯理的問道。
牧甲微微一笑，看得出來，陳牧羽還是有興趣的。
“上次和陳兄弟你講過的，50000億……”
“停！”
陳牧羽直接抬手打住，“牧甲兄，你當我傻，還是你傻？上次就已經給你說過，這聖位馬上就要不值錢了，你還把我當冤大頭呢？”
“陳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5萬億是給別人的價格，給陳兄弟你，當然不可能這個價呀。”
這傢伙，嘴巴還真是會說。
陳牧羽哂然，“給我優惠？優惠多少？一折，兩折？五千億？還是一萬億？”
聽陳牧羽這口氣，一折他都不會買。
也的確，人家明顯知道你這東西將一文不值，你還想把東西賣他手裡賣個高價，那不真當人家是傻子了麼？
“陳兄弟，你開價吧？”
牧甲索性把主動權交給了陳牧羽。
陳牧羽想了想，“我一塊靈玉都不想給。”
“嗯？”
牧甲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塊都不給，你這不是逗我玩兒麼？
陳牧羽當即道，“我是想說，我們或許可以換一個支付的方法。”
“哦？”
牧甲詫異的看著陳牧羽，“陳兄弟是想用其他寶物來交易？沒關係，無論是靈玉，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只要有價值，都可以。”
陳牧羽笑道，“其實，牧甲兄，你們可以在我身上投資嘛。”
“投資？”
牧甲愕然。
陳牧羽點了點頭，“沒錯，投資，你看我現在，已經臨近破道，我走的這條路，一旦成功了，破道之後便能擁有聖主境巔峰的戰力，這對於你們鴻蒙宮而言，是不是很有潛力呢？是不是值得投資？”
“你把聖位給我，將來，我破道之後，免費給你們鴻蒙宮打一段時間的工……”
“你們付出的，只是一個即將一文不值的聖位，而得到的，卻是一位即將擁有聖主境巔峰戰力強者的助力，你說，這是不是很值呢？”
“呵呵……”
牧甲訕然笑了笑，“陳兄弟，不得不說，你是真的幽默。”
“嗯？”
陳牧羽蹙眉，“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牧甲兄，咱們可以立個字據，定個協議的……”
牧甲聞言，搖了搖頭，“我當然相信陳兄弟你的信譽，鴻蒙宮肯定也樂意投資，但是，前提是，陳兄弟你要能真的破道呀？眾所周知，你走的這條路是死路，也就是說，在你身上的投資，註定是會失敗的，既然明知道是失敗，又為什麼要投資你呢？”
陳牧羽臉皮微微抽搐。
“牧甲兄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陳牧羽問道。
牧甲尷尬的搖了搖頭，“其實吧，本尊本就有意招攬你，如果你不是執著於走以力破道這條路，在你身上投資，相信鴻蒙宮方面是很樂見的，但是可惜，到現在，你也沒有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陳兄弟啊，不怪我們對你沒有信心，實在是，你很難讓人有信心……”
這叫什麼話？
陳牧羽一陣無語。
都不這麼看好我？
但這個聖位，陳牧羽還是想要。
“要不，這樣吧牧甲兄。”
想了想，陳牧羽想到了新的路子，“你給我一個聖位，然後，我們定個期限，如果這段時間內，我沒有能破道，那麼，聖位還給你，適當的，再給你們一些賠償，如果我成功破道了，那麼，我給你們鴻蒙宮免費打一段時間的工……”
“如此一來，正反你們都不吃虧，如何？”
說完，陳牧羽略有幾分期待的看著他。
牧甲捏著下巴想了想，“聽起來好像是不錯，但我自己無法做主。”
“那你找個能做主的！”
“陳兄弟你稍等一下，我與諸位同道研究研究。”
牧甲說完，直接盤腿而坐，進入了入定狀態，想必是在和其他分身，或者是和牧甲本尊進行心靈交流。
陳牧羽有幾分好奇的看著他，並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什麼奇怪法則力量的流動。
這傢伙，別不是在裝神弄鬼吧。
過了一會兒，牧甲睜開了雙眼，臉上很快帶上了笑容。
“陳兄弟，我已經向本尊請示過了，本尊說了，陳兄弟你的提議不錯，不過，條件我們得再好好聊聊。”
“你說。”
陳牧羽一看有戲，能白票到一個聖位，這態度完全就不一樣了。
牧甲道，“首先，聖位給你之後，我們不規定你走哪一條路，只要你能破道，無論是以力破道還是怎麼的，聖位都白給你，但你破道之後，得為鴻蒙宮效力……”
“所以，效力多久，怎麼個效力法？以力破道和普通破道，一樣？”
“陳兄弟，你聽我說完，本尊的意思是，如果你走的是普通的破道之路，成就聖主境界之後，就算你自動加入鴻蒙宮了，而且，不得主動退出，以後聽從鴻蒙宮的調遣，當然，如果你以力破道成功，擁有了聖主境巔峰戰力，鴻蒙宮自然不能等閒對待，屆時，只需要你許諾為鴻蒙宮做三件事就行……”
“至於是哪三件事，什麼時候做，這個到時候再說。”
“嗯，合情合理。”
陳牧羽微微頷首，他們應該根本就沒考慮過他能以力破道成功，所以，這方面只怕牧甲都沒考慮清楚。
“時間，給你半年，半年之內，如果你無法破道的話……”
“聖位也不用你還回來了，你原價將它買了便是，也就是說，破不了道，那就得給鴻蒙宮5萬億枚極品靈玉。”
……
giao！
屁股是真黑。
陳牧羽預料到牧甲這廝會很黑，但沒想到他會這麼黑。
陳牧羽想的是，半年以後破不了道，那就把聖位還回去，大不了給點靈玉補償，這樣一來，損失也不算大。
但牧甲不這麼想啊，他也不傻。
半年，誰能保證這半年內，大陸上的局勢會怎麼發展呢，要是到時候聖位已經一文不值了，對於牧甲來說，那不是虧大法了麼？
所以，他肯定不會接受陳牧羽的條件。
於是，他要讓陳牧羽到時候原價把聖位給買了。
仔細想想，他給你一個聖位，要麼，你破道了，給他打一輩子的工，要麼，你沒有破道，該賣你5萬億，還賣你5萬億。
怎麼算都不虧。
這傢伙，簡直奸商奸到家了。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可惜啊，牧甲這廝，壓根就沒想過陳牧羽能以力破道成功。
如果以力破道成功，他這算盤便算是基本落空。
屆時，按約定，只為他做三件事，這對於陳牧羽而言，束縛可就輕多了。
陳牧羽故作掙扎的猶豫了很久。
“陳兄弟，你要是答應，聖位，很快就能給你，當然，如果你覺得虧，就當咱們什麼都沒有說過。”
牧甲開始催促起了陳牧羽。
陳牧羽搖了搖頭，“也罷，不管怎樣，總還是要嘗試的，但是，牧甲兄，我就一個條件……”
“你說。”牧甲十分滿意的看著陳牧羽。
看來，今天又談成一個大單了。
陳牧羽道，“如果以力破道成功，鴻蒙宮讓我做的三件事，我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如果我不想做的，不能逼迫我做……”
牧甲點了點頭，“陳兄弟，你若是以力破道成功了，還能有誰能有那個本事，逼迫你做事？”
“那可不一定。”
陳牧羽搖了搖頭，“聖主境巔峰的戰力，可並不是無敵，這東方大陸上，超級神國那麼多，每個超級神國的背後，都至少有一位聖主境巔峰強者坐鎮，這麼算下來，整個東方大陸，聖主境巔峰的存在，少說也有數百人了……”
“更何況，這聖主境巔峰之上，可還有聖主境大圓滿的強者鎮壓著……”
牧甲笑了，“聖主境大圓滿，都是不世出的強者，這大陸之上，聖主境巔峰，幾乎便已經是極限，所以，陳兄弟，我也預祝你能早日破道成功……”
“借你吉言了。”
陳牧羽淡淡的笑了笑，“所以，聖位什麼時候能給我？”
“先立個血誓吧！”
牧甲沒有多餘的廢話，生意來了，那就趕緊給簽下，免得夜長夢多。
這種橫豎都能白賺的買賣，他鴻蒙宮豈有不要的道理。
這事的結果，牧甲都早已經想好了。
陳牧羽一心以力破道，結果荒廢半年時間，依舊一無所成，結果，無奈之下，只能花費5萬靈玉，把這個聖位給買了。
當然，也還有另外一種結果。
陳牧羽以力破道不成，幡然醒悟，不想白丟5萬億靈玉，所以選擇凝聚本源破道，然後順利破道，免於損失5萬億靈玉，但同時，他卻不得不賣身給鴻蒙宮，給鴻蒙宮打工。
時間只有6個月。
本來，牧甲是隻想給三個月的，畢竟，胡不歸他們破道，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說到底，牧甲多少還有一點點人性，給了陳牧羽中途更換選擇的機會，只要三個月內，陳牧羽改變初衷，轉而凝聚本源破道，那麼，他那5萬億靈玉就不會白白損失。
至於打工，那就打工唄，給鴻蒙宮打工，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多少人想加入鴻蒙宮都還沒有資格呢。
牧甲很快定好了血契，兩人各自逼出一滴心血，交融到一起，復又分成兩滴，沒入二人肉身。
血契一成，牧甲放了心，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如此，陳兄弟稍等一兩日，聖位的事，我會幫你搞定。”
“嗯。”
陳牧羽沒有多說，送牧甲離開。
……
都不看好我是吧？
眼看著牧甲離開，陳牧羽呵呵一笑，我特麼還非要爭口氣給你們看看。
六個月的時間，看起來是挺短的，但是對於陳牧羽而言，並不短。
如果手裡的這筆靈玉全部花在突破上的話，成功率超過百分之十，理論上來講，這個機率已經很高了，陳牧羽覺得，沒理由不成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