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用過午飯就回自己班級看書了。
她準備花兩天時間查漏,找出自己在江市與京都課程的差距,然後去彌補。
她不喜歡對知識點產生迷惑的狀態,如果有,她就要想辦法搞清楚,搞明白。
所以當她搞清楚除了英語口語表達能力的不足,其它科目都沒有什麼太大問題時,既鬆了口氣,又忍不住為難。
提高口語表達能力可不是一日就能促成,但找誰來練口語呢?
景初抬頭看看自己右邊的空座,同桌是啥樣的她不知道,但班裡的同學在午餐後對自己避之猶恐不及,比早上還嚴重,她莫名就被孤立了。
只是景初也不在意,畢竟她來學校是為了學習,又不是為了交朋友,他們的態度並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景初不知道當大家知道她是景太子的姐姐後恨不得趕緊與她劃清界限,擔心景太子看她不爽被他收拾時波及。
景初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弟弟。
“弟弟,讀段英語給我聽聽。”
景新這會在教室裡寫作業,心想早點完成作業,晚上就可以不上晚自習早點回家帶姐姐出去玩了。
他雖然愛玩,但他媽媽跟他約法三章的,學校老師佈置的作業必須獨立完成,不能抄襲,也不能馬虎應付,考試出錯了要認真對待自己做錯的地方,找出錯誤的原因,不能隨它去,只要保證學習的質量,可以跟上學習進度,在學校團結同學,樂於助人,放學後他就是自由的!
以他母親的原話便是,以自律來換取最大的自由。
如果學生階段不學著自覺點給自己的腦瓜子填補知識,那就不要去跟她提什麼想去哪裡玩,或想要什麼。
所以按他母親的要求,他在學校雖然對看不慣的事容易炸毛,但該完成的學習任務半點不敢馬虎,要不然他也不會以優異的成績考進四中。
要知道四中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不僅有初中部,還有高中部,如果初中表現良好,還可以優先進入高中部。
別人猜他是走後門進來的,可他稀罕嗎?真正靠實力進來的,才能傲視群雄。
從他考進四中起,他的成績就一直名列前茅,老師們也才對他又愛又恨。
愛他成績好,恨他時不時找點事情給他們忙活。
但他也不是愛惹事生非呀,他那是替天行道,仗義行事,如果面對不平之事卻因為怕麻煩而退縮一旁,那還要說什麼公道與正義嗎?
景初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景新正對著物理題傷腦筋,好不容易有點思路了,又被突然的電話鈴聲打斷。
這個時間點誰找死呀?
景新不耐煩地掏出手機,心想要是哪個不長眼的非罵他一頓不可。
結果一看顯示“姐姐來電”……
他連忙接起電話,“姐姐,咋啦?”
他姐姐基本不主動打電話的,就是接了電話也是聽的多,應的少。
這會突然主動打電話給他,景新擔心地一邊接電話,一邊起身就要去三樓初三的教室。
只聽景初聲音傳來,“弟弟,讀段英語給我聽聽。”
“姐?”景新停下腳步,“你這會就是想聽我讀英語給你聽?”
景初不知道叫弟弟讀英語給她聽有什麼問題,只淡淡道,“好好讀,我聽聽你的語感。”
景新返回教室,無視班上其他同學詭異的目光,翻開英語課本,問,“要讀哪些方面的?”
“嗯,人物對話?還有場景介紹!”景初也翻著英語書,單詞她倒是不怎麼怕,自小每天10個單詞量的積累,讓她看英語單詞就跟看中文漢字一樣輕鬆。
景新找出課本兩篇對話,聲情並茂地讀給姐姐聽,再找一篇敘述性英語散文流利地朗讀出來。
景初默然,要達到弟弟這個語感怕是得費好一段時間的功夫。
“行吧!晚上帶我去圖書館,我去買點練口語的書,回頭你陪我練!”景初說完就掛了電話,心想練口語還好可以找弟弟來練,要不然她就麻煩了。
景新莫名地收起手機,也不知道姐姐怎麼突然要練口語了,但聽到姐姐說晚上去圖書館,他又興奮了,可以帶姐姐出去玩了,好開心!
一放學,景新就緊趕慢趕地把作業寫完,跑到初三二班的教室找景初。
見姐姐被安排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景新臉黑了。
“姐,你怎麼坐到這個位置?”
景初抬頭看了眼站在視窗的弟弟,讓他從後門進來坐到她旁邊的空位上。
“你稍等,我還有一點作業就可以寫完了!”景初的學習習慣跟景新是一致的,放學先完成學習任務,再安排其它行程。
在黎畔村,每天都是得先完成外公外婆佈置的功課才能看姥太爺的醫書。
她外公外婆都是退休的大學教授,她雖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到學校學習,但家裡兩個大學教授也讓她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也清楚知道只有廣納知識,填補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將來才能走得更遠。
景新聽姐姐這樣一說,將書包放在桌上,坐在一旁拿起她的課本翻看,“姐你慢慢做,不著急!”
景新這般不緊不慢耐心的模樣真的跌破初三二班學生的眼鏡,這還是傳說中脾氣暴躁,對誰都不耐煩的景太子嗎?
不會是被換了殼吧?
景初正在填數學題,安排弟弟坐下等她,她又立刻投入做題的思路里,不受任何影響。
景新靜靜地看著姐姐嶄新的書,心裡卻在想,初三二班的班主任是誰?怎麼把自己的寶貝姐姐安排到角落,還有姐姐班這些人是什麼表情?我有那麼嚇人嗎?他們是不是欺負姐姐了?
越想景新的臉越沉,身上的火氣直冒。可擔心打擾到姐姐寫作業,他又不好發飆。
景初做題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剩下的題做完,然後收拾好書包準備帶弟弟去找班主任說不上晚自習的事。
結果看弟弟一臉火氣,不禁奇怪地摸摸弟弟的額頭,沒發燒呀!
景新被姐姐的觸碰緩過了神,他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但姐姐的觸碰他卻無半絲反感,甚至怕姐姐摸不夠,低下頭靠近,“姐,你繼續摸,生病了嗎?”
景初被弟弟逗笑,揉了揉他的頭髮,“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