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間看到五人頗為尷尬,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自己是烏鴉嘴了。
如果不是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或許宇文德就不會有危險。
這個世上有一個能力叫賒刀,那麼八成也有一個能力叫做詛咒。
不過看對方樣子,不像要發難。
也就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如果打起來,自己還有五十二張卡牌,是佔優勢的。
只是無法知曉他們的觀想身影,更不知道他們的能力。
這就好比兩人對峙,不知道對方身上藏著什麼武器。
是很危險的事。
那五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應。
他們本就年輕氣盛,一開始自己放出豪言,現如今面對窘境,又不願意低頭。
如此,只能僵持著。
“許先生先看看。”楊姍姍立即引導著許間過去。
其他人自動讓開。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們已經選擇了低頭。
只是不願意開口承認而已。
許間鬆了口氣了,不把問題歸到他身上都還好。
不然挺麻煩的,之前是賒刀方式不對。
那時候的自己還太年輕了。
現在才知道,不能急迫。
戲法師雖然也是這樣,但只是與本身有關,不會涉及其他人。
可賒刀不一樣。
生意不是一個人,而是事關另一個人。
急迫不得。
要小心應對。
一時間,許間感覺自己對賒刀有了更多的理解。
來到宇文德身邊,發現他就胸口有傷。
其他地方是沒有的。
這不太正常。
宇文德再怎麼也是修仙之人,他的身體素質應該很強。
被刺了一刀,哪怕垂死都應該會與對方爭鬥。
而現在卻沒有絲毫爭鬥的痕跡。
“經過我們的人鑑定,得出了一個結論。”楊姍姍認真道:
“宇文德可能是自己刺傷了自己。”
“自己刺傷自己?”許間有些意外。
如果是這樣,那確實說得通。
“是的,自己動的手,經過我們的人檢測,這一刀原本應該刺在心臟。
可最後時刻偏離了一些,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可現在傷勢過重,昏迷不醒。”楊姍姍說道。
“聽說你們集團很大,這樣的傷勢沒辦法治療?”許間好奇的問道。
身為修仙者集團,這種傷勢應該沒問題的。
醫學類的觀想序列,肯定有。
老爸說的藥童,就是這類序列。
按老爸說的,老媽就是藥童開始的。
“其實是能治好的。”楊姍姍嘆息了一聲道:
“可是沒用,現在他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只是始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我們猜測是精神出了問題。
可檢查也檢查不出來。”
類似植物人?許間心裡想著。
之後他感知了下,並沒有任何卡牌的痕跡。
看來自己的“刀”確實不見了。
猶豫了片刻,他再次發動了賒刀。
這一次依然出現了三個畫面,只是當他要去看的時候,突然一隻貓跑進了他的畫面中。
一時間三個畫面消失,全部變成了黑白色的貓。
而這隻貓就這樣盯著自己。
驚訝間,他斷了能力。
似乎不立即斷開,就可能被對方看到自己。
而剛剛只要自己夠強,又似乎能透過貓眼,看到背後的人。
很遺憾的是,自己的能力被對方壓制了。
無法快它一步,看到背後的人。
“你們的人開始調查了嗎?”許間不動聲色的問。
他想知道,這隻貓是深紅集團的,還是兇手的。
楊姍姍思索了片刻道:“分部的人雖然來看了,但是大多是檢測,還沒有全面展開調查。
而且,總部那邊正在派人過來,所以分部也不會貿然行事。”
許間點頭。
也就是貓是兇手留下的?
沒什麼發現,許間只能告辭。
剛剛看到的東西,得先問問老爸,然後再看看要不要說。
“那個.”五人中短髮女生突然開口。
許間望向她,表示疑惑。
“你有什麼線索嗎?”短髮女生宇文淑低頭小聲道:
“我們只知道他去見了朋友,可是通話記錄我們看了,對面是空號。”
許間猶豫了下,道:“可能是個光頭。”
“可是我們查過他的朋友,裡面沒有光頭。”宇文淑說道。
許間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能問個問題嗎?”戴眼鏡的司空道:
“我們會不會遭遇襲擊?”
許間看著他,沒有動用賒刀的打算。
他只是搖頭道:“我不是預言家。”
之後轉頭離開。
出去時,碰巧看到有人進來,是一位中年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
許間收回目光,徑直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眉頭緊皺,對方的不禮貌,讓他不喜。
進去之後,他問楊姍姍:“剛剛走出去的是誰?”
“之前雅落學校的代表嚮導,許間。”楊姍姍低頭回答道。
“就是宇文德出事前密切接觸的外人?”中年男人冷聲道:
“這麼重要的嫌疑人伱沒有提前彙報?”
“彙報了,而且他是雅落學校的.”楊姍姍小聲道。
“雅落學校怎麼了?葉城的主導權是雅落學校的還是我們深紅集團的?”中年男人慍怒道:
“別說一個吃軟飯的嚮導,就是雅落學校老師,校長有嫌疑,也得接受我們深紅集團調查。”
楊姍姍低頭沒有說話,要調查你自己去調查。
她是不可能去的。
還說大話,校長也敢查。
校長要真動手了,殺你半個分部的人,你們也不敢吭一聲。
楊姍姍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這個傳聞很多人都知道。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反正傳聞就是有個校長這麼幹過,只是後來失蹤了,集團就流傳另一個說法,說這個校長被集團關押。
真真假假她是不知道了。
“通知下去,把這個許間列為可疑人員,讓他隨時配合調查。
在我們集團範圍內,豈能讓他胡來?
在沒有調查清楚前,不允許他隨便離開葉城。
否則我們集團將進行追擊,讓他後果自負。”中年男人對著後面的人正色道。
楊姍姍欲言又止,最後內心嘆息一聲。
什麼也沒有說。
神仙打架,自己一介凡人能幹嘛?
她偷偷看了眼後面五個人,他們也沒有阻止的打算。
有人這麼幹,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因為許間確實存在一定嫌疑。
與此同時。
醫院外面,一個光頭戴上頭盔騎著摩托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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