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周易的死魚眼，孫燕姿沒有任何心虛地咧了咧嘴，嘿嘿笑了兩聲後，手腳並用地如只蜘蛛般離開了周易，一屁股坐回到了原先的沙發位置上。
原先被踢掉的鞋子在房間地毯上東倒西歪，孫燕姿就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哼哼起了愉悅的小調，白嫩的腳掌頃刻間被毛拖所覆蓋——
起身原地蹦躂了兩下後，孫燕姿朝周易眨了眨眼，右手抬起比劃了個稍後電話聯絡的手勢：“那這件事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
不明所以的錢江目送著心情愉快的孫燕姿一路歡快地走出了房間，一頭霧水：“你跟她秘密商量什麼呢？”
“陳澤杉催她回去選歌準備新專輯，她想再休息休息。”
老神自在的周易一腳踢開了地上那自己本用來放鬆、活躍手臂與肩膀的彈力繩，毫不在意道：“新浪和搜狐給的條件很好嗎？”
“算是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內地的網際網路公司。”
言及正事的錢江眉頭微皺：“搜狐和新浪目前的開價都是三百萬五年，主要是想要跟你建立獨家的新聞合作，順便請伱當推廣的形象代言人，應該是你粉絲這一次在網際網路上的空前表現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獨家的新聞報道，這玩意在傳統媒體渠道上比較常見。
不過錢江以前並沒有接觸過多少新興的網際網路媒體，他所熟悉的人脈更多還是傳統渠道。而在傳統渠道上，所謂的獨家新聞價錢可沒搜狐、新浪這兩家給的多。
要不是理智在，錢江差點就要替周易答應了。
僅僅只是放點第一手的獨家新聞，每年做幾個專訪、拍幾張照片，年末參加個活動之類就能拿這麼多錢，這待遇可比傳統渠道的獨家高太多了。
網際網路公司不是說都在寒冬嗎，怎麼還能這麼捨得砸錢？
“不夠。”
網際網路公司對流量的執著周易可太懂了，不同於錢江心中的疑惑，他直接否了這一輪報價：“想籤五年這點錢是不夠的，還沒到他們底線。”
作為就是吃新聞流量飯的入口網站，搜狐和新浪會盯上自己周易並不感覺意外。一旦簽約，恐怕第一輪專訪就是關於和周潤發的罵戰事件。
王志東和張朝陽可不會管你周潤發什麼娛樂圈地位，能吸引到更多的優質增量客戶來提高自己的各項收入，以保證公司能熬過這個寒冬才是王道。
“我知道了。”
錢江點了點頭：“另外，你對服裝代言品牌有沒有什麼要求？”
“服裝代言？”
“對，你上次提到過的班尼路目前正在市場上尋找代言人。剛收到的訊息，因為你在香港搞了這麼一出後，踩著周潤發直接進入了他們的考量範圍裡。”
對於這個意外的結果，錢江很樂呵。
那可是班尼路，牌子貨。
主打的就是高檔品位，一件簡單的T恤就能賣一兩百塊的存在，請的代言人那都是巨星級別。
倒是周易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怪異。
還以為他同樣在震驚的錢江又補充了一句：“你可能不知道，周潤發曾經也代言過班尼路這個品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次也算是踩著周潤發的咖位在拿代言了。”
“……給多少代言費？”
“現在還沒正式接觸呢，只是聽到了考察意向而已。而且除了班尼路以外還有諸如森馬、波司登、美特斯邦威等服裝品牌也都有在考慮聘請你為代言人，估計有的談。”
雖然這幾個牌子在檔次上不能和班尼路對對碰，但這並不妨礙錢江施展手段在其中斡旋，為周易謀取最大的代言利益。
有競爭才能有利益最大化嘛。
“還有就是，內地的陳道名、張國立他們想約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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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內地已經明確了要抵制我？”
周潤發家，臥室。
床頭櫃上擺著一大堆報紙雜誌的周潤發臉色略有些疲憊，在聽到妻子忙碌了一天的陳述後，眉頭霎時間皺緊：“就因為周易？”
“準確的說，並不是抵制，畢竟大基調在這裡。”
陳薈蓮同樣有點頭疼：“但是壞就壞在過去香港娛樂圈內部對大陸藝人比較過分，積壓了很多矛盾，這次你跟周易鬧的這麼大，直接就被陳道名他們抓住機會了。
“他們並不是官方，但影響力在內地娛樂圈卻很深厚，內地娛樂圈很多公司和導演在他們的威懾下暫時都不會考慮用你了。
“最起碼也得在等到過幾年，風頭過去後才會鬆綁。”
在內地大銀幕上消失幾年對於周潤發來說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還是香港本土，他的大本營——
“另外，成龍的新電影《尖峰時刻2》在北美首映後打出了統治級表現，各大公司已經將他這部的全球票房預期提高到3億美元以上了。”
陳薈蓮抬眸看了丈夫一眼，面帶憂色：“在這種情況下，沒人願意得罪成龍，而你恰恰又得罪了他。”
“……”
靠！
周潤發的臉色徹底黑如鍋底。
妻子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依照香港娛樂圈的性子，他之後要想在香港演本地電影，除非是跟成龍一樣拿出亮眼表現才能夠解除眾人不想觸怒成龍的想法，否則的話……
“回好萊塢，他媽的！”
前有周易後有成龍，中間還夾雜個李連杰，剛憑藉《臥虎藏龍》意氣風發的周潤發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不就是武打片嗎，我也接。依照我在《臥虎藏龍》裡的表現，接到主演的武打角色並不是沒可能的。
“那群老外既然就認武打，那我也拍。”
成龍和李連杰拍得，我周潤發難道拍不得？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目前與你接觸的幾個品牌已經全部撤回廣告報價了。”
陳薈蓮咬咬牙，又告訴了丈夫一個壞訊息：“累計損失一千三百四十七萬代言費不說，以前跟你合作過的班尼路又看上了周易。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盯上了周易，因為他背後廣闊的內地市場。”
“……”
有什麼比掉代言更難受的事情嗎？
當然有——掉了的代言轉頭去找他看不起的人了。
周潤發現在的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兩天後。
當週易跟在錢江身後出席可口可樂在香港的活動時，有得到了小道訊息的記者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了周易這件事。
周易剛準備嘴兩句過過癮，奈何這次有錢江在，用眼神攔住了他，這多少讓在場的記者們有些遺憾。
周易那躍躍欲試的模樣誰看不出來是個大新聞啊，還是得挑他落單的時候採訪才行。
“周易周易，請問你的新EP什麼時候能夠正式發行？有傳孫燕姿正在準備新專輯，請問這一次是你擔當製作人嗎？還是說你會寫歌給她？”
“這是公司的事情，你們得催公司，雖然我確實有答應過燕姿給她寫歌就是了。”
站在可口可樂牌子下的周易手捧一大堆話筒，笑著推鍋道：“不過EP裡的第二首單曲《那些年》很快也會呈現在各位歌迷朋友眼前，敬請期待。”
“據傳有導演和投資方想邀請你去演戲，請問這是真的嗎？有人說《粉紅女郎》的男主角原先就考慮過你，是真的嗎？”
“是有很多劇邀請過我去當主演，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懶，而且目前專輯上的事情已經夠我忙了。至於《粉紅女郎》的男主，那純屬謠言。”
“請問你打算給燕姿寫的歌是什麼型別的？是已經有成品了嗎？你會出演MV嗎？”
“呃，給燕姿的歌目前屬於是錢不夠、演員未定、詞曲暫無。”
談及孫燕姿的周易臉上隨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眾所周知，我收費很貴的，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對吧。”
“那你會考慮合唱歌曲嗎？你知道現在外界很期待你們兩人能夠出一首合唱曲目，就像是你第一張專輯和張韶涵合唱的《快樂崇拜》、《不得不愛》一樣。”
“有考慮過，不過暫時保密。”
一旁的錢江眼瞼下意識一跳，還在華納（香港）大樓裡裝模作樣混日子的孫燕姿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阿嚏！”
昨晚睡感冒了？
孫燕姿揉了揉鼻子，嘴裡哼著斷斷續續的旋律，繼續埋頭寫著沒寫完的歌。
她也想像周易一樣把自己寫的歌放進專輯裡，雖然她做不到周易那麼變態就是了。
而在她的左手邊，則擺著一份寫著周易名字的曲譜——
《被風吹過的夏天》。
ps：加班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公費吃夜宵了，狠狠地吃！
一頓開封菜吃它個一百多塊錢以洩心頭之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