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前輩,那些符籙,乃是晚輩機緣之下,在一處古修洞府之中得到的。”再次躬身之下,秦鳳鳴依舊極為恭敬的開口說道。
“什麼?你竟然知曉老夫是化嬰修士?你是如何知曉的?”
那名四十歲成丹修士聽聞秦鳳鳴之言,面色陡然一變,對於自己的斂氣秘術,他可是信心非常,未想到面前這名成丹初期修士,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虛實。
“無他,晚輩所修功法特殊,對於一些極為輕微的能量波動,能夠有所感應,前輩雖然斂氣極為隱秘,但晚輩還是能夠感應少許的。”
秦鳳鳴並未如何驚慌,語氣依舊恭敬的回答道。
目視秦鳳鳴,見其神色平靜非常,語態平和,並未有絲毫波動展現,公孫尚文二人也自輕輕點點頭。少頃後,公孫尚文道:
“既然你不是幽冥宗弟子,那就好說多了。此時,想來你也已經知曉,就是沒有小友你參加鬥法大會,靜瑤也不會有絲毫後患存在。只要李師弟出手,勢必會將其餘之人擊敗。故此此次鬥法招親大會,也僅是一場遊戲而已,希望小友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面對秦鳳鳴平靜面容,公孫尚文此時也是大有詫異。
要知道,一名成丹修士,面對兩名化嬰修士,無論是何人,都會極為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逾越的。
但面前青年,非但沒有一點拘束之感,反而侃侃而談,表現的極為平靜。
並且,公孫尚文對於秦鳳鳴的修為,也是大為驚奇,當初在荒蕪森林之時,秦鳳鳴還是一名聚氣期修士,僅僅過去了八九十年,面前青年竟然就已經進階到了成丹境界。就是比在自己照拂之下的公孫靜瑤姐妹,進階的還要迅速幾分。
剛才爭鬥,秦鳳鳴一直壓制修為在成丹初期,如果將成丹頂峰境界完全釋放,定然會讓公孫尚文更加震驚無疑。
“呵呵,晚輩與公孫仙子本就是舊識,此次路過百巧門,也是專門拜訪仙子的,聽聞仙子有難,晚輩自是會全力以赴予以化解,至於其他之事,晚輩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秦鳳鳴聽聞公孫尚文之言,面上神色雖然未有什麼變化,但眼神之中,卻有一絲寞落一閃即逝。
雖然秦鳳鳴心中知曉,就算是公孫靜瑤對他有意,但短時間之內,二人也不會走到一起。
先不說三界大戰將至,就是就修煉本身而言,如果在化嬰境界以前結合,對二人的修煉之路均都沒有什麼好處。對於此點,以秦鳳鳴見識,自是心中知曉。
雖然如此,但此時聽聞公孫尚文此言,他還是心中略有失望。
當秦鳳鳴抬頭看向公孫尚文身後的女修之時,自其雙目之中,卻是看到了飽含情意的目光。一見之下,秦鳳鳴也不由身體一輕,熱血上湧不已。
“小友能夠如此言說,老夫心中甚慰。靜瑤這丫頭生性倔強,認準一件事,便不會改變。老夫也知道她對小友一直心存感激,不過,在靜瑤未化嬰之前,老夫是不打算讓其早早嫁人的。
並且,此時距離三界大戰,已然沒有多少年了,以她修為,絕對難以在三界大戰中存活,故此老夫已然決定,將靜瑤託付給了一位老夫好友,小友今後也不用再以靜瑤安危為念了。”
公孫尚文如此不厭其煩的對秦鳳鳴言說,卻也是看在秦鳳鳴如此短時間便進階到了成丹境界,且鬥法手段極為不凡的份上。
如果秦鳳鳴僅是一名普通修士,他定然連將之帶到洞府之意也無。隨便幾句便將秦鳳鳴打發了。
“前輩所言,晚輩知曉,不過,晚輩想與公孫仙子單獨言說一二,不知前輩可准許?”
秦鳳鳴對於公孫尚文所言,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悅,就是秦鳳鳴,也自是不願公孫靜瑤冒險參加三界大戰。既然已然有了穩妥方案,秦鳳鳴當是心中歡喜。不過,既然見到了公孫靜瑤,如果就此離去,秦鳳鳴當然不會甘心。
看看秦鳳鳴,有轉身看看公孫靜瑤,公孫尚文點點頭,算是同意了秦鳳鳴所言。
辭別公孫尚文,秦鳳鳴二人飛身向著公孫靜瑤的洞府飛去。
看著出離洞府遠去的青年修士,坐在公孫尚文旁邊的那名化嬰修士,陡然開口說道:“公孫師兄,你確認那修士,僅僅數十年功夫,便從聚氣期頂峰,進階到了成丹境界嗎?”
“李師弟,老夫此言,確然不假,當初與那修士相遇之時,他卻然就是一名聚氣期修士,未想到,短短數十年而已,他就進階到了成丹境界。”
公孫尚文也是目光炯炯,沉聲開口道。
“既然如此,師兄因何不將之收歸門下?料想如此資質之人,可是可遇不可求。沒準數百年後,他便會是一名化嬰修士。”
“李師弟所言雖然有理,但想來此事絕難如願,剛才那青年面對你我兩名化嬰修士,都能表現的如此平靜,料想他定然境遇非常不凡,說不定,他此時已然拜了一名大能修士為師。既然他對靜瑤有意,收不收他為徒,也沒什麼區別。”
公孫尚文面色一凝,眼中精芒閃爍數下,卻是如是說道。
就在公孫尚文二人說話之時,站立二人身後的那名成丹頂峰修士,眼中卻是厲芒狂閃不已。
對於兩名老怪物如何言說,此時的秦鳳鳴當然不會知曉,他這時,全身正被一團難以難明的奇異感覺所包裹。眼中奇異光彩閃現,胸口也是砰砰直跳。
雖然秦鳳鳴身邊不乏相貌俊美的女修,並且容貌並不輸於公孫靜瑤,但對於公孫靜瑤,秦鳳鳴心中卻是有一絲甜蜜之感存心,此種感覺,是他與其他女修在一起之時,從未曾有過的。
自公孫靜瑤曾祖洞府出來,到她自己洞府,雖然路程僅有盞茶時間不到,但秦鳳鳴好像感覺時間凝固了一般,平時心靜如水的心態,此時也是激盪不已。
“秦大哥,此處便是靜瑤的修煉所在,哎,本來靜瑤是與妹妹公孫嘉妍一起的,但後來…後來妹妹獨自進入德慶帝國之中闖蕩了,雖然曾祖出關後,分派出去了不少師兄前去尋找,也不知道能否尋找到。”
站立在一處山峰近前,秦鳳鳴二人停下了身形,公孫靜瑤一邊點動手中的令符,一邊略帶憂色的輕起朱唇說道。
原來石德所設定的法陣禁制,此時已然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