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
得到這個答案的孫燕茲眉毛一挑：“這倒是個新奇的說法，以前沒聽過。”
“那現在你就見到了。”
周易聳了聳肩，攤手調侃了一句：“你知道的，hiphop風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可我見過的那些hiphop歌手往往都只是嘴上說著真實而已，很少像你一樣這麼知行合一的。”
抬手咬了一口果肉的孫燕茲對此不置可否，反而是饒有興致的談起了自己過去的所見所聞。
作為一個新加坡人，還是一個邊上學邊學音樂的新加坡人，hiphop這種在世界樂壇上極為流行的音樂元素她自然是接觸過的。
一旁的張少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眨了眨自己那雙電眼，猛點頭便是同意附和著：“確實，我以前參加比賽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喜歡hiphop的，口是心非的挺多，明明都把香車美女寫在歌裡唱出來了。”
她是在加拿大讀的書，那邊的風氣相對於新加坡而言更是重量級。
“那大概是因為我還沒到需要撒謊的地步吧。另外，多謝你們的誇獎，雖然我覺得我應該配不上。”
對自己有著深刻自知之明的周易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況且我也不打算立純情人設，這樣萬一以後爆出來什麼好幾段緋聞也不會反噬我。”
這年頭，玩純情是很吃香，可一旦純情形象坍塌了，那造成的效應也是很恐怖的。
後世總說什麼流量時代誕生的流量粉太過於魔怔，殊不知千禧年前後的這批巨星粉絲才是更為妖魔鬼怪的一代。
流量時代最多就動動鍵盤張張嘴，千禧年這批粉絲那可是動不動就能線下真人快打的。
什麼挖對家黑料、吵架互飆垃圾話、給對家取侮辱性稱呼甚至於是買資料比獎項，談進步談努力乃至於比代言，千禧年這一代巨星的魔怔粉們一個不少，甚至還能快進到線下對壘兩軍pk。
網際網路時代的流量粉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千禧一代歌壇最為著名的“周王陶林”與“四大三小”，每一家的魔怔粉都曾是撕個底朝天的精兵悍將。
影視方面的巨星們那更不用說了，魔怔粉撕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什麼誣陷、買通對家那都是小兒科，正主都是能親自下場的。
因此，重來而來的周易深知這個明星人設的重要性——只要我本來就是一片廢墟，那我就無房可塌。
“你倒是想的很長遠。”
還是第一次見打算自己把自己主動打造成廢墟的孫燕茲眉眼間滿是詫異：“可關鍵是你這樣的話，能有市場嗎？”
縱觀華語樂壇誕生至今，就沒有一個出道就敢這麼玩的歌手。
“只要我能持續不斷的拿出好作品，為什麼會沒有市場？”周易豪氣干雲地一揮手，故作誇張的搞怪道：“我就是未來十年內統治華語樂壇的王！”
坐擁周王陶林以及後續一系列歌手的熱歌，別管是不是抄的，總之肯定是能讓他有這個底氣浪一圈了。
要國內專輯真會因為這個形象賣不出去，他還可以透過華納的關係去國際上，尤其是老美那兒走一遭。
他記憶裡的公告牌冠亞軍單曲可不少，隨便組幾張專輯去打打格萊美，那回到國內保管讓那些反對他的、批評他的全部噤聲。
當下這個時代，可是貨真價實的“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
“……”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麼自封的孫燕茲與張少涵兩人愣是被幹沉默了，而後便樂出了聲。後者還好，畢竟才十八歲，臉皮薄，在周易面前還會注意一下，偷笑還會捂著嘴。
時年二十二的孫燕茲那就不一樣了，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上身一個後仰，遏制不住的笑聲宛若一聲聲鵝叫：“不行了不行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封自己為【華語樂壇的王】的，笑死了，你還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
“嘲笑我是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聽說過沒。”
眉眼間同樣盡是玩笑之意的周易顯然也沒繃住，齜著個大牙臉上笑容就沒消失過：“嚴肅點，這可是正經事。”
“沒聽說過，我就聽說過風水輪流轉。少函你聽說過沒？”笑到橫膈膜都有些抽搐的孫燕茲扭頭看向了一隻在捂嘴偷笑的張少涵。
後者本一直當著小透明，這冷不丁被cue了下，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嗯？啊？”
周易隨即抬手指向了孫燕茲，憑空畫了個大餅：“別笑了，我現在勢單力薄還沒登基，你速速幫我反駁她，為我搖旗吶喊。等將來我功成名就之後少不了給你一份厚報。”
“行了，你少為難人。”
收斂起大笑的孫燕茲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後勁挺大，咳嗽兩聲後道：“你如果要拍MV的話，最好快點搞定我的部分。
“下個月月初我的專輯就要發售了，不管銷量如何，前期我肯定是得跟著到處跑宣傳的，那時候就沒空了。”
“這個簡單，這樣吧，兩首歌你自己選，看看要參演哪一首。”
朝張少涵招了招手，示意其把臨近的紙筆遞給自己的周易在兩女驚詫的注視下撥開了筆帽——
“什麼兩首歌？周易你——”
詫異的孫燕茲話都還沒說完，臉上的神色隨即便被詭異的震驚所替代。
一行行歌詞隨著周易手中鋼筆的落下而顯現，隨之而來的便是曲譜——全程，周易沒有絲毫停頓。
七分鐘後，無論是孫燕茲還是張少涵都瞪大了雙眼，身子彷彿見了鬼一般定在原地，呆滯地看著周易手中那兩首新鮮出爐的情歌，蠕動著嘴唇，喃喃說不出一句話。
《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愛的就是你》。
一首R&B情歌，一首流行情歌。
兩人都是受過專業音樂訓練的，哪怕此刻這兩首歌還沒有進行編曲，但照著這份曲譜還是能夠簡單就著歌詞哼唱：
“雨淋溼了天空，灰得很講究，你說你不懂，為何在這時牽手~”
“在愛的幸福國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愛的就是你，我真的愛的就是你~”
“~~~”
幾番哼唱下來，深刻感受到了這首歌質量之高的孫燕茲與張少涵旋即抬眸，將落在歌譜上的視線投向了彷彿一個大爺般坐在椅子上晃盪著二郎腿的男人身上，眼神極度複雜。
“怎麼樣？”
見兩人目光投來，周易得意地挑了挑眉：“分享一下觀後感？”
要不是陶哲那首《討厭紅樓夢》不適合讓孫燕茲去參演MV，他高低也要把這首在華語流行音樂史上獨樹一幟的小黃歌也就地寫出來。
出道第一張專輯，《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愛的就是你》、《討厭紅樓夢》、《就是我》坐鎮，千禧年四天王周王陶林雨露均霑；
外卡選手《快樂崇拜》、《不得不愛》保底。
這就是開掛帶給周易的自信。
他想不出華語樂壇誰的出道專能跟自己這張比。
周董不行，號稱出道即巔峰的飛兒樂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