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正在關注刁光斗的動向,刁光鬥發出了挑戰,而挑戰的內容就是一大批冤假錯案。
其中有一個案件就和毛利有關係,當年他還是警探,抓住了一個犯人。但現在宋慈重新調查這些陳年舊案,發現很多案件都被動過手腳。
這就來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詢問當年的情況。
柯南迴家就發現宋慈竟然在偵探所,很是驚訝,而且看他和毛利叔叔的表情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你是說當年我們調查到的證據都已經被人動了手腳?”毛利很難想象這點,可是對方是個大名人,不至於用這種事情開玩笑。
“是的,不僅僅是這件案子,當年的一大批案子都被動過手腳。”
柯南一聽都驚了,竟然出過這種事情,那不是抓錯人了?這也太嚴重了吧,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老實說他是無法想象大量案子被人動手腳的事情的。
“總之還請毛利先生能儘可能地回憶當年的情況。”宋慈眼神認真地說道。
“好吧。”其實都十年前的事情了,毛利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但還是絞盡腦汁地想著。
柯南也不由自主地傾聽,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他也一定要還原真相,破解十年前的那些冤假錯案。
這一切自然是刁光斗的傑作,當年他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
杜蘭心想刁光鬥這是紅果果的挑釁,看來他對宋慈的怨念很深啊。能不深麼,因為宋慈的存在就能證明他的路不是唯一的,根本不能忍。
“還不是你造成的?”迪妮莎表示杜蘭是始作俑者,在兩人即將對決的時候,怎麼好像事不關己?“你是支援宋慈這種不近人情,還是支援刁光斗的那種同流合汙?”
杜蘭說道:“我都支援,也都不支援。”可謂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迪妮莎也不意外,知道丈夫肯定屬於靈活應變的那種人,不同的環境使用不同的方法。
就比如近水樓臺先得月、兔子不吃窩邊草。還有好馬不吃回頭草,浪子回頭金不換……
老祖宗早就把不同環境中應該使用的手段給說清楚了,不同的環境就應該有不同的行動,哪怕行為是完全矛盾的,但在該環境中卻是合適的。
所以研究任何的東西都要看當時的環境,只有瞭解了環境,才能理解選擇。
宋慈開始抽絲剝繭,毛利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如果自己做錯的話,一定要糾正過來。柯南也來幫忙。
這次宋慈並非孤軍奮戰,而是有一批接受了法派觀點的人願意一起幫忙。他們都認為維持律法的崇高是必須的,就算是面對自己的親人也不能講人情。
事情很複雜,不過柯南他們一起想辦法還是慢慢理清了思路,柯南意識到了是有人故意動手腳,誤導警方。這種人真的是太邪惡了。
慢慢地調查就發現了刁光斗的身影,從當時證人的口中得知了他的存在。
一個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一個收錢辦事的人。他可以讓有罪的人脫罪,可以讓無罪的人蒙冤受屈。
“可惡!”隨著調查的深入,毛利小五郎都快被氣炸了,因為自己的案子不是孤例,還有很多案子都被隱瞞了真相。
比如之前一個車禍的案子,被抓的人當時根本不在開車,他是收了那個刁光斗的錢才自首頂罪的。
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真的是讓人血壓升高。
柯南也很憤怒,沒想到竟然會有這種人,專門讓有罪的人逃脫,讓無罪的人入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還有這樣的生意?!他也是咬牙切齒,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那個人就是想證明這個世界就是沒有所謂的黑和白,只有灰色的。所謂的白,只是不夠黑,根本就不存在。”上輩子和刁光鬥對決,宋慈已經很瞭解他的為人了,那是真正的自己卑鄙,就要證明全世界都是卑鄙的混球。
杜蘭表示卑鄙和偉大並不衝突,卑鄙鑄就偉大,偉大包容卑鄙。刁光鬥這樣的人,平日裡吃喝住行都是非常有限的,可以說是把一切都奉獻給了貪官汙吏,只需要獲得保護傘就可以了。對於這個貪官派系而言,就是因為有刁光斗的無私奉獻才能做大做強。
就好像黑衣組織需要琴酒一樣,他們都是把自己的光和熱都奉獻給了別人,自己只需要有一線生路就可以了。
他們很卑鄙,當對整個黑暗勢力而言,他們是偉大的。
只是看他們到底是給誰輸送利益,顯然都是選擇給少數人輸送利益,而不是給黎民百姓輸送利益。
在黎民百姓眼中他們自然是卑鄙的,但在黑衣組織看來他們就是偉大的。
“你難道認識這個刁光鬥?”毛利問道。
柯南也很好奇地看向宋慈,看向這個和《洗冤集錄》作者同名的人。
但宋慈並不想提起過去,那是一個只有黑沒有白的朝代,刁光鬥最後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人性的黑暗。
整個貪官集團是大到不能倒,連皇帝都無能為力。畢竟皇帝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而非與百姓治天下。
北宋時期的王安石變法,就已經被證明了違背士大夫集團的後果那是很嚴重的,就算皇帝也不能解決。這就是所謂的體系的崩壞。
其實維護士大夫利益,維持社會穩定,本來也沒什麼錯。可惜成本是越來越高,不斷地吸收社會能量,最後社會的能量全部去維護士大夫了,那別人怎麼辦?
士大夫肯定是需要的,但絕對不能讓他們吸乾所有的能量。王安石變法,之所以變法,就是因為能量不夠了。
北宋的處境是很尷尬的,無法從北邊獲得利益,打不過實行兩院制度的遼國。士大夫又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維持,只能變法。
可是變法就是動士大夫的利益,那怎麼行?再說了變法還需要士大夫落實,王安石的法再好也沒用。
於是就有了著名的‘陛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非與百姓共治天下’的名言,說的也沒錯,士大夫不配合,如何推行王安石的變法?
當一個國家剛開國的時候,國家的可支配能量較多,所以大家可以大展身手,實現目標。當一個國家進入衰敗,國家的能量基本都已經分光了,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沒預算,人才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忠職守,但國家卻不斷衰敗。
宋慈所在的南宋正在經歷能量越來越少的過程,雖然南宋擁有鑄幣權,但錢也不是隨便印的。
要是隨便印錢就能解決問題的話,南宋、西班牙、日不落都能獲得過鑄幣權,但最後他們都完蛋了。甚至在三國時代,蜀國、吳國也依靠鑄幣來賺錢,但最後他們都被魏國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