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狗男人雖然狗了一點，但帥也是真的帥。
有那麼一瞬間，孫燕姿回想起了不久前在香港體育館裡肆意張揚的周易。
認識周易也有一年多了，那是她覺得周易最開心的時候，也是周易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帥，但你這麼看著我，我還是會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朝著孫燕姿吹了兩聲口哨，等她回過神來後，周易這才笑著挑了挑眉道：“如果需要的話，五折給你兩本寫真集？”
“你要不還是別開口了吧，本來確實長得挺帥。”重新做好了準備的孫燕姿笑著回懟道：“也不知道伱那些女粉絲知道你私底下這樣會不會幻想破滅。”
“我那些女粉絲天天都想胸殺我。”
周易撇了撇嘴，對錢江這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作風十分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在導演組的重新招呼下，兩人再度騎上了腳踏車於轉角時相遇，這一次沒發生剛才的意外，而且兩人在相遇後的對視也很令人滿意。
被劇組尊稱為何導的男人覺得自己有名導之姿。
誰說周易演戲難的？
真的是。
一個個的不要總說周易演戲差，那得看誰來調教的周易好不好。
在周易上票後，整部MV的前期拍攝流程顯得格外順暢，順暢到連孫燕姿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可是久聞周易NG王大名的。
“你怎麼做到的？”
趁著拍完準備下一條去圖書館棚景的間隙，孫燕姿悄悄拉過了周易好奇道。
“當然是因為我是天才。”
“……”
孫燕姿的胳膊肘不滿地拐了他一下，揉著左臂的周易頓時實誠了：“之前在《粉紅女郎》劇組客串過一個叫李白的角色，他也是純情掛的。”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突然演技有這麼大提高，合著是因為以前演過啊。”孫燕姿恍然大悟。
嗅出了一絲別樣味道的周易狐疑地打量著她：“我怎麼聽著你這好像話裡有話啊。”
“沒有，絕對沒有。”
瞬間閉嘴的孫燕姿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只是那悄摸躲到一邊暗自偷笑的模樣著實是沒多少說服力。
“這家圖書館本來今天是閉館日的，剛好被我們租了半天。接下來周易和燕姿，你們就根據自己上學時在圖書館裡看書的樣子來選書、坐座位，記得最後還是要對視……”
在機位佈置好後，拿著劇本的副導演過來指揮著兩人開始入場。
對於兩個在泡圖書館經驗豐富的高材生來說，這種戲份無疑於是凱申寫日記——手到擒來。
恰好在這部MV裡，兩人在大學裡學的專業都與他們本人的自身經歷吻合——孫燕姿看的是商科市場營銷方面的書籍，周易看上了法律。
這也算是這個MV裡的一個彩蛋。
“這感覺好怪，自從大學畢業以後我就沒看過專業書籍了，還是在圖書館裡。”
莫名感覺自己還真有些回到大學生活的孫燕姿手裡捧著書坐在靠窗的一角，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楣斑駁折射在她的身上，愉悅彎成了月牙的眼睛裡彷彿有光。
一身學生打扮的她恍惚間還真有種重回大學校園的感覺，尤其是當清純男大學生周易隆重登場後。
“就當重回學校讀研了唄。”
周易好奇問了一嘴：“話說回來，你當初如果畢業了不跟華納簽約的話，是不是就要跑去海蝶了。”
作為在新加坡起家的唱片公司，海蝶在新加坡的人脈可謂是一家獨大，連孫燕姿在音樂學校的老師李偲菘、李偉菘兄弟當年都和海蝶有過合作。
“差不多吧，如果沒有周總的話，偲菘老師一開始是建議我去海蝶試試的。”
坐在座位，迎著陽光眯起雙眼看向了窗外的孫燕姿言語間多少有幾分感慨：“如果去了海蝶的話，很難說我會有現在的成就。”
無論是在臺灣還是在香港，亦或者是內地，海蝶的實力都無法與華納等幾家國際巨頭相比，更別提以滾石為首的中國本地唱片公司了。
“你要去了海蝶，那我們倆可就是對手了。”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的周易笑出了聲：“華納雙子星陳澤杉可是營銷的很起勁。”
男周女孫的名號，現在在華語樂壇已經是公認的牌面了。
不知道多少唱片公司在暗地裡咬碎了牙，恨不得周建輝當場暴斃，然後華納又陷入內鬥之中，他們趁機挖人。
“別，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難得在工作期間還能心情愉悅的孫燕姿曲起雙肘壓在了桌上：“有時候我都感覺自己很矛盾，明明在學校的時候天天想著工作，現在工作了卻天天想著學校。”
“那我就不一樣了，我還是覺得現在工作更爽。”
“廢話，你的工作量跟我是一回事嗎。”周易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多少讓孫燕姿恨得牙根癢癢。
“你在瞎說什麼，我這不是也是在陪著你工作。”
“那你把收了的錢轉給我，我就當你是在陪我工作。”
“我不知道，我沒碰過錢，都是錢江負責對接的。”
“……”
在這個夢迴大學校園的下午，第一次在工作中如此放鬆的孫燕姿還罕見的跟周易聊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活。
既要當兼職主播，還要去學音樂，還得兼顧學業，一天天忙的跟個陀螺一樣。
“我就不一樣了，我玩的很爽。”
周易搖頭晃腦地吹噓著自己：“要不是周總三顧茅廬，我這個諸葛亮現在應該還沒出山。”
“還在北大躬耕是吧？”
孫燕姿笑著追問了一嘴：“說真的，我很好奇，你如果沒被周總忽悠到臺灣去的話，你現在會幹什麼？律師？法官？”
“大概是主業包租公，兼職律師吧。”
“？”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的孫燕姿有些不解，怎麼律師還有兼職的。
不過很快就回過味來了：“你家果然很有錢對吧？對吧？”
“我爸媽就普通家庭，你不信回去問你爸去，他跟我爸媽去年在臺灣聊得挺開心。或者你沒事去我老家溜達一圈也行。”
真·普通家庭背景的周易絲毫不怕起底。
“周易！換個角度，側臉對著鏡頭！燕姿，用少女初心萌動的那種表情看著周易！”
這邊還在藉著公費私聊，那邊導演就提出了要求。
被迫中止了聊天的兩人隨即根據指示擺出了相對應的姿勢，陽光下彷彿披上了一層金紗的男女籠罩在鏡頭當中的畫面分外唯美。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看一個男生，感覺好怪。”
在拍攝結束後，居然沒被導演喊咔的孫燕姿頗為驚奇地吐了吐舌頭，有些雀躍自得。
“你這算誇我嗎？”
“你可以當成是。”
合上了書本的周易笑著站起身：“那我的建議是等拍完再狠狠的誇我。”
在劇本的指引下，牽著手的兩人就這麼一路走下了圖書館，走到了一輛單車前。
喊咔之後，早已經準備好的風箏道具就放在一邊，孫燕姿拿在了手上，屁股一挪就坐在了腳踏車後座上把玩著。
“你這體重多少有點輕了，坐上來怎麼都沒什麼感覺的。”
“吃不胖啊，我有什麼辦法，說實話我小時候照片看起來倒是肉乎乎的。”
鼓搗著風箏的孫燕姿想要嘗試著先放風箏玩一玩，嘴裡不滿地嘟囔了幾句：“再加上出道後天天跑宣傳，飯都不怎麼想吃。”
正說著呢，全部組裝完畢後，幾次嘗試著想要放風箏的孫燕姿卻都遭遇了失敗。
“你把線拉緊。”
看不過去的周易憋笑通知著：“就說你不吃飯連力氣都沒了吧。”
“你行你上。”
“上就上，我讓你看看什麼叫速度，坐腳踏車上都能把風箏給放起來。”反正現在也還沒開拍，周易腳一拐直接就踢掉了單車的支撐角。
放飛的風箏在速度拉扯下迅速升空——
“嗚呼！”
撒開雙手邊騎車便放風箏的周易繞著孫燕姿周邊在打轉，風打的衣角簌簌作響。
被迫從車後座上下來，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孫燕姿話到嘴邊又重新嚥了回去，單手叉腰，搖頭的同時，嘴角洋溢起的笑容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甜美。
今天的風很大，看起來很適合放風箏。
“周易，別一個人玩，等我一起來！”
陽間！
還有兩更，十二點半，陽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