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火什麼時候熄滅啊,咱們待在這裡不會死吧。”
因著長久不見火勢熄滅,又加之剛才的爆炸,故而當下樓上樓下只都有些人心浮動。
而在此時,甚至有人想往火場裡去,不過就在眾人陷入絕望之時,卻見對面的火場裡似乎火焰終於熄滅了,甚至有人提著水槍過來了。
那提著水槍過來的衙役在發現還有活人後,自然也十分驚喜,他隻立刻朝著他們揮手道“大家快過來!我帶你們下去!”
聽到那人揮手,人們立刻朝著那個方向奔湧了過去。
於此同時,趙衍楨只也立刻命令侍衛們安排救助底下的人下樓,此後不知營救了多久,很快樓上大部分的人便都被安排著營救了下來,於此同時,已經下來的夥計也被人安排著有序的從此處撤離了。
趙衍楨雖然早就在一樓了,不過他卻並沒有作為最早的那批人從此處離開,在其他人準備勸他離開後,他不但不肯離開,反而還就在一樓的方向默默望著。
直到姜念嬌出現,趙衍楨方才鬆了一口氣。
而姜念嬌從十一樓下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一切,整個人便被一個人抱住了,姜念嬌還以為是什麼登徒子,於是她當即便想給對方一手肘,於此同時姜念嬌聽到一聲悶哼,而隨著她回身,她在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後,
姜念嬌不禁驚訝的道了一句“殿下你怎麼還在這裡?”
趙衍楨只悶悶道了一句“我在等你,只是我沒想到夫人如此心狠,居然直接甩給我一手肘。”
被指責的姜念嬌登時神色有些尷尬“我也沒想到你會來到我身後,我若是知道是你,自然不會給你甩那一手肘了。”
不過此處正是人來人往,大家都在準備從香華樓出逃,故而姜念嬌自然也只推著趙衍楨道“咱們也趕緊從這裡離開吧,這裡到底不安全,咱們有什麼話之後再說。”
趙衍楨聞言自然也點了點頭,雖然這安西州府的商業街上的大火已經滅的差不多了,不過誰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風險,而且這地方實在又悶又熱,別說是姜念嬌了,便是趙衍楨此刻也是一副狼狽姿態。
不過趙衍楨隨後還是拉著姜念嬌從香華樓出去了。
從香華樓出來後,趙衍楨便直接往安西州府去,當然在這之前他也押著那些給香華樓放炸藥的人往安西州府去了,於此同時,他只還派了暗衛去尋找那安西州府的下落。
好在當他們一行人回到安西州府時,安西知府也不知去往了何處,故而當下趙衍楨正能以上官及欽差的身份對這些人提審。
然而即使如此,趙衍楨也還是遭到了阻攔。
“殿下,這件事情交給知府處理就好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到你。”
“是啊,殿下您跟王妃剛剛從那香華樓下來,不如二位還是先在此處稍做休息之後,等知府回來了,大人再來旁聽如何?”
然而趙衍楨聽聞此言卻是直接道了一句“稍作休息便不必了,我這點體力還是有的,至於你們的知府,我也已經派人去找了。”
“可是……”其中一名官員還要出言阻撓。
然而此時不遠處卻是突然傳來一陣擊鼓的聲音。
而這擊鼓的聲音明顯是來自安西府衙的前堂。
一名衙役腳步匆匆而來“大人,前堂有人擊鼓鳴冤。”
聽到這一聲,倒不想趙衍楨卻是直接道了一句“將人帶進來!”
手下人正不明白趙衍楨的來歷,他驚訝的看向一旁勸說趙衍楨的那位大人,然而那人還沒來得及用眼神示意手下。
趙衍楨便直接拿出了手中的欽差令牌“不是讓你們將人帶進來嗎?怎麼?我使喚不動你們,難道這個也使喚不動你們?”
那衙役一抬頭便看到了趙衍楨的欽差令牌,那衙役顯然很快便明白了對
方的來歷。
於此同時他只能讓其他人去將那群人帶了上來。
而趙衍楨在等候期間,只道了一句“你們說本王不方便在此種場合下主審此事,那本王便不審,你們先安排一個人出來接審此事吧。不過本王要你們不得拖延。”
倒沒想到趙衍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周圍其他人聞言,自然只能點頭稱是。
隨後沒有等多久,陳柯便帶著鹿林村的村民出現在了府衙裡。
而堂下的趙衍楨只在有人特意搬了一條凳子過來後,便只坐在一旁看其他人受審,他對於陳柯他們的到來顯然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對方的人都是自己安排的。
倒是那被眾人推上來的官員顯然並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他只一拍驚堂木,道了一句“堂下何人,來此所告何事。”
一聽對方這問話,大家雖然情緒激動,但眾人卻並沒有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發言,相反他們當下只推舉了陳柯出面來訴說他們的冤屈。
陳柯到底是被好好培養過的,雖然他未必能做什麼文章,更考不了功名但基本的識字他還是會的,加上這些年為了討好京中貴女所學的本事,如今倒是全都能派上自己的用場了。
陳柯隨後只低聲道了一句“草民乃鹿林村村民陳柯,其餘眾人也都是鹿林村的村民,如今我們過來便是要告安西鎮的幾位鄉紳老爺,這幾位鄉紳老爺仗著上面有人罩著,只橫行鄉里,魚肉百姓,但有不從者,他們必定會將人毆打驅趕,一時之間咱們鹿林村破產流浪不知有多少,前陣子他們還在到處大肆搜尋一些人的下落,之後他更是在我們村村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放火燒山,致使我們村村民連家都沒有。”
聽到陳柯這話,那上首之人不禁心頭一跳。
於此同時他只對陳柯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上縣衙告他們,此事你們找縣令,縣令便會妥善處理了你們說的那些問題。”
聽到上首那人的說法,不想底下人更加激動了。
“我們當然去找了縣令。”
“既然找了縣令,你們縣令為何不幫你們處理?難道那縣令翫忽職守?”上首的官員激動的問道。
聽到對方這提問,陳柯卻只道了一句“我們當然找了縣令,縣令還找了人去抓那些鎮上的鄉紳老爺們。只是我們縣令還沒有來的及審問這群鄉紳老爺們,他人便被抓到了州府來了,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咱們老爺要被抓到州府來,我只知道縣令老爺是個好人,還請大人能還他一個清白。也還我們一個公道。”
陳柯的話音落下,其他人只也立刻跟在後面喊著口號。
聽到他們的口號,那官員已經冷汗涔涔,倒沒想到這群鄉下人居然會喊出這樣的口號來。而且他們本身的問題會比上一個問題還嚴重。.
要知道那兩人雖然還沒有被殺,更沒有定罪,但為了讓他們屈打成招,底下人是對他們動了刑罰的。
故而那上首的人並沒有按照他們的意願,將人帶出來,相反他只高聲道了一句“你們一看就是一群刁民,是不是那縣令安排你們過來鬧事的?來人,先將他們統統關押起來。”
“鬧事?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是來申冤的。”
“如果沒有莫大冤屈,誰願意背井離鄉來這裡,我們有證據,我們的村子都被燒燬了。還請大人明查。”
一見那人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將自己抓起來,底下的人自然更是高聲叫起了冤。
一旁冷眼旁觀的趙衍楨,只也在此時道了一句“為何不讓他們說完,況且他們所彙報的事情如果屬實,如何能算是冤枉呢?”
聽到趙衍楨這話,那人只冷汗涔涔,而原本準備扣押他們的人自然也不敢動彈。
接著趙衍楨只看向那上首暫代柯知府的官員道了一句“你們難道便是這樣審案的?那安西縣令可在你們這裡?若
是在便將他們提出來,凡事總得有個章節不是。”
那人聞言,在趙衍楨咄咄逼人的注視下,當下只能硬撐著頭皮道“還不按照殿下的吩咐,趕緊將人提出來?”
聽到這話,眾人自然不再多言,隨後很快安西縣令,與李冠華便也被人帶上來了。
李冠華見到趙衍楨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卻還是感覺到了一陣輕鬆。
而趙衍楨則一錯不錯的望著那安西縣令與李冠華,只見二人血跡斑斑,正是渾身沒有一兩好肉。
一見這情形,趙衍楨只將視線落在了那上首之人身上“這是什麼情況?”
那人只能立刻道了一句“殿下,這二人狼狽勾結,分明是有謀反之意,下官們只是對他們進行一個審問,只是沒想到他們嘴硬,死不肯承認此罪過。”
聽了這話,趙衍楨還沒來得及開口,下首的李冠華便高聲道了一句“我沒做過的事情,若是隨意認了,我豈不是個慫包,更何況謀反這種事情,下屬更是連想都不敢想,我謀反?我們安西離皇城十萬八千里,如今中原正是海晏河清,我手裡就三百來號兵士,若真謀反,拿來攻陷你們州府都夠嗆,我是腦子出毛病了,才謀反。”
“既然不是謀反,那你為何帶兵前往安西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