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蘇凱你要幹什麼?”
蘇凱看情況不對,張大嘴巴就要喊出來,卻被保鏢手疾眼快的堵住了嘴。
因為酒吧的燈光昏暗,而且一直開著音響,舞池之中群魔亂舞,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蘇凱的保鏢直接將蘇暮年從酒吧裡帶出來,蘇暮年一下子就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
難不成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
蘇暮年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當下嚇得渾身發抖,拼命的想要逃走。
可保鏢可是專業人士,怎麼可能會被蘇暮年逃走呢?
將蘇暮年從酒吧裡帶出來之後,蘇凱直接讓人將蘇暮年帶上,開車去了郊外。
看著荒無人煙,伸手不見五指的郊外,蘇暮年越想越是覺得情況不對勁。
蘇凱不會是真的發現了什麼問題吧。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交代你做了什麼,我可以考慮,要不要下手輕一點。”
蘇凱讓蘇暮年考慮一下自己交代,主要是蘇凱覺得,蘇暮年做的事情,可能只有他目前知道的那一些而已,但是蘇凱已經沒有時間去慢慢調查。
他現在只要一想到妻子死了這麼多年,自己一直都不知道真相,甚至讓蘇暮年逍遙法外這麼多年,他就恨不得回到過去,將過去的自己打一頓。
為什麼自己會那麼的愚蠢,居然不知道蘇暮年揹著自己做了什麼。
尤其是在瑾安出事了之後,自己既然已經查到了蘇暮年和綁架瑾安的人販子有關係,為什麼自己不會深入調查一下,說不定這些事情早就解決了。
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的事情發生,自己不會在高速公路上死過一次,那位死神也不會為了救他們而死,瑾安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都是蘇暮年的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暮年哪有膽子承認這一點?
不承認的話,自己還有機會活下來,要是承認了,蘇凱第一個弄死自己。
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為了活下來,蘇暮年選擇什麼都不說,堅決不承認任何事情。
“看樣子,你還是想要讓我用一點手段是吧。”
蘇凱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直接讓保鏢動手。
保鏢一出手,就直接卸了蘇暮年兩個胳膊,肩膀部位瞬間脫臼。
在蘇暮年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又重新把蘇暮年的胳膊接回去。
如此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後,疼得蘇暮年是鬼哭狼嚎,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有什麼要說嗎?”
蘇凱坐在車蓋上,從口袋裡拿出煙,摸了摸口袋,卻發現沒有火機。
保鏢一看,連忙上前幫著蘇凱點菸。
蘇凱手中拿著煙,並沒有放在口中,而是直接拿在手裡任由香菸燃燒。
他多年前就已經戒菸了,因為當年妻子懷上瑾安的時候,聞到煙味就要吐,因此他就把煙戒了。
不過,即便是戒了煙,他也一直都會備上一包煙放在身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點上一個煙,聞到煙味,心裡也會輕鬆很多。
猩紅的煙火在黑夜中並不顯眼,蘇凱的臉色也被黑夜籠罩,看不得並不真切,他漫不經心的看著蘇暮年現在這樣,緩緩地開口問道。
“蘇凱,你這樣對我,你對得起媽嗎?”
“媽才死了多久,你就這樣對我,這要是讓媽知道了,你是要讓媽死了之後,還不得安寧嗎?”
蘇暮年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藉著已經死去的蘇老夫人的名頭,要求蘇凱放了自己。
“你怎麼還有臉提起她?”
蘇凱看著蘇暮年,單手捂著臉直接笑了。
有些人,當真是厚臉皮得厲害,在這個時候,為了活下去,幾乎是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也沒有什麼不敢說的。
“弄死她的,不就是你嗎?”
蘇凱走到了蘇暮年的身邊,蹲了下來,開口詢問蘇暮年。
“你可真下得去手,為了殺我,連一直以來最疼愛你的她,你都下得去手,蘇暮年,午夜夢迴的時候,你夢見過她的樣子嗎?”
“她要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曾經為了你,甚至還跪下來求你的母親生下你。”
蘇凱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出車禍的當天,蘇凱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她和自己說了她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蘇凱雖然覺得母親的死有些蹊蹺,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原來害死母親的人,居然就是蘇暮年。
這就是母親從小到大,不肯委屈他分毫,寧可和自己的丈夫兒子分了心,也要保護好的人。
多麼的可笑。
付出了一切,最後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反倒是她從未正眼看過的兒子,最後幫她報了仇。
母親這一生,將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蘇凱說出這話,把蘇暮年嚇壞了。
母親都已經下葬了,蘇凱再怎麼調查,都不可能找到證據。
這是騙他的,一定是想要這麼騙她,然後從他的口中得出真相,到時候可以用來做證據。
沒錯,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蘇凱,沒有證據的事情,你要是繼續胡亂攀扯,我告你誹謗!!”
蘇暮年猙獰著臉,看著蹲在自己身旁的蘇凱,反過來威脅蘇凱。
“沒錯,我是沒有證據,不過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嗎?”
蘇凱承認,這件事自己確實沒有證據。
母親的屍體都被火化成了骨灰,不久前就已經入土為安了。
按照母親自己的說話,她是被蘇暮年捂住口鼻,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窒息而死。
也就是說,蘇暮年沒有使用任何的兇器。
這件事就算是調查,也只能發現,這件事裡面,蘇暮年很可疑,但是卻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蘇暮年做的。
“是母親告訴我的,頭七的時候,死人會回家的,母親找到我,託夢告訴我的。”
蘇凱看著蘇暮年精神有些崩潰的樣子,並沒有覺得他可憐,而是繼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