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什麼錢?
季平氣道:“當然是醫藥費啊,她把我打成這樣,難道不該賠錢嗎?”
鄧光華道:“人家是正當防衛,憑什麼要給錢?當然,如果你非要她賠也是可以的,那你就得留在這裡了,你涉嫌猥褻婦女罪,需要接受調查,你現在還要賠償嗎?還有,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敢把這件事情捅到網上,我保證會將你當時在酒店的違法影片也一起釋出給公眾!”
季平的一張臉都因憤怒而扭曲,一時間卻不敢說話。
“好了,今天的調停到此為止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趙天命笑著站出來,走到季平的面前,看著後者的眼睛,笑容漸漸地收斂起來,只是看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
季平與他對視片刻,突然背心開始冒冷汗,他連忙後退幾步,一臉警惕地說:“你想做什麼?”
“我警告你一句,想要報復她,可以,但做事一定要有底線,否則,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趙天命冷聲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
啪!
趙天命甩手就是一耳光,接著一腳踹出。
季平被踹翻在地,捂著肚子,半天沒爬起來,朝一邊的鄧光華看去。
鄧光華和兩名手下轉過臉。
“我什麼也沒看見。”
“我也是。”
“對,我也看不見。”
季平哇的一聲,終於被氣得再次吐血!
好委屈!
他今天是來找謝娜麻煩的,信心十足,畢竟他是受了傷的,比謝娜受的傷要重得多。
再加上他也算是大有來頭,在燕京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進過執法協會,那些人對他那叫一個客氣,生怕得罪他。
可到了江州,好像一切都變了。
執法協會根本不給他面子,在執法協會又被打了一頓,一毛錢的賠償金都沒有。
實在是憋屈啊!
“你們簡直無法無天,公然包庇犯罪嫌疑人,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
季平氣得大罵。
就在此時,外面有人進來了。
吳銘金進門就板著臉問:“誰要投訴?”
“你是誰?”
季平問。
“我是江州執法協會的會長,我叫吳銘金,剛才是你要投訴?”
吳銘金沉聲問。
季平連忙說:“我是季平,季昌海是我爸,文海集團的董事長——”
“不用介紹這些,你就說,你要投訴誰?”
吳銘金不耐煩的打斷季平的話。
季平指著鄧光華說:“他們知法犯法,包庇犯人!”
“誰是犯人?”
“她,還有他,剛才,在這裡公然對我進行了毆打,但你的人都裝著看不見,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我一定要找媒體曝光你們!”
季平威脅道。
吳銘金不為所動,問鄧光華:“是這樣嗎?”
鄧光華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當然,由他講出來,錯的全是季平,捱打也是他求著讓人打的。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怎麼還能怪別人呢?還要投訴,你這不是胡鬧嗎?把我們江州執法協會當什麼地方了?還敢威脅我們?”
吳銘金大怒:“你這就是故意搗亂的,按照治安管理法,現在要對你執行拘留三天的決定,還愣著做什麼,把他帶走。”
鄧光華差點沒笑出聲,立即和手下一起把季平拷起帶往拘留室。
季平氣得一路破口大罵。
“拘留七天!”
吳銘金冷笑。
季平一下子就閉嘴了。
再鬧下去,估計要拘留十五天,他是真的慫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忍。
但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吳銘金和趙天命三人握手,笑道:“趙先生,沒想到謝小姐是你的朋友,還讓你們親自跑一趟,實在是抱歉,這種小事,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嘛。”
“那怎麼行,我們可以奉公守法的公民,配合你們執法協會的工作,也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趙天命笑道。
“趙先生的覺悟就是高,佩服,佩服,可惜這年頭,像您這麼高覺悟的人是越來越少了,一個小小的富二代,都敢對我們呼來喝去,真是搞笑!”
吳銘金拍馬屁。
一邊的謝娜好奇地看向趙天命。
這傢伙什麼情況,好像和這執法協會的會長挺熟啊,對方對他還很尊敬的樣子呢。
三人回家,謝娜主動坐進副駕駛,張開就問:“喂,趙天命,你可以啊,沒看出來,你和吳會長關係這麼鐵的嗎?”
趙天命笑道:“你想多了,這都是老婆的功勞,她可是江州市的明星企業家,和官場上這些人交情都不錯的,人家是給她的面子。”
“是這樣嗎?”
謝娜愣住。
“你覺得呢。”
“好像有點道理。”
謝娜說完,轉過頭,對後排的蘇勝男笑道:“親愛的,還是你厲害,我來江州是來對了,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這麼好。”
蘇勝男哭笑不得,又不好意思揭穿趙天命。
趙天命的身份,她可不敢告訴謝娜。
這個女人就是個大嘴巴,做事很衝動的,萬一說出去了,可能帶給趙天命天大的麻煩,十國聯軍的殺手可從來沒有停止過對趙天命的報復。
季平只被拘留了三天就被放出去了。
是季海昌找關係把他弄出去的,吳銘金打了個電話徵詢趙天命的意見,後者說那就放了吧。
總不能讓吳銘金為難吧。
結果當天晚上,謝娜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她去崗亭帶了一個人回來。
一位中年女子,穿著得體,姿色中上,氣質這一塊還是不錯的,當然,與謝娜和蘇勝男比起來,那就差了不止一籌。
“這是我的經紀人,秦紅,紅姐,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蘇勝男,我們是最好的閨蜜,這是她——她老公趙天命。”
謝娜請紅姐坐下。
紅姐和趙天命與蘇勝男打過招呼,臉色有些擔憂的看了謝娜一眼,道:“娜娜,看到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就來氣,你知不知道,你有大麻煩了!”
接著,她又看向趙天命,皺眉道:“還有趙先生,聽說,你前幾天慫恿娜娜在執法協會打了季平,有沒有這回事?”
“你有話就直說吧。”
趙天命微微挑眉。
他不喜歡紅姐的態度。
紅姐埋怨道:“你可是把我們家娜娜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