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自認為猜到真相的李學浩雖然有些同情店長,不過還是對他種了一道心靈印記。接下來的事,只要通知十條重國就可以了,想必他們會處理好的。
至於十條重國的人品問題,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從古書籍版畫店裡出來,身邊便跟了一條“大尾巴”,還是個時尚又性感的大美人,李學浩立即被很多男人行了注目禮,而且大多是非常不善的,因為植芝保奈美和他並肩而行,態度非常親密,就跟男女戀人一樣。
“植芝小姐,您沒有事情做嗎?”李學浩有些無奈,剛剛在裡面裝夫妻,到了外面就沒必要了吧。
植芝保奈美微微一笑,頗為凌厲的丹鳳眼竟異常的柔和:“真中君,叫我植芝小姐太見外了,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直呼名字?李學浩心中有些古怪,總不能叫保奈美吧?畢竟植芝英美里可不是她的真正名字。
“植芝小姐來京都旅遊嗎?”既然甩不掉,那就暫時虛與委蛇吧。
“不是,我是來見一個朋友的。”植芝保奈美說道,接著臉上又露出笑容,“沒想到會碰巧遇到真中君,對了,你是來這裡對付那個傢伙的嗎?”
李學浩知道她指的是那個乞丐男人,點了點頭:“嗯,他利用噬神蟲,已經殺死了三個陰陽師。”
“原來如此。”植芝保奈美點了點頭,“早知道他是個殺人兇手,我不應該手下留情的……話說每一次見到真中君都有意外的驚喜呢。”
“驚喜?”李學浩不明白她說的“驚喜”是指什麼。
植芝保奈美笑了笑,卻沒有解釋,晃了晃手裡那幅包好的唐伯虎版畫說道:“這幅浮世繪……”
“那是你的,植芝小姐。”李學浩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像被火燒似的連忙說道。他之前問店主有沒有明代的版畫時可不知道會是一幅春宮畫,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正在做事的春宮畫。
植芝保奈美頗為曖昧地笑了笑,顯然誤以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丹鳳眼看上去更帶著一股如水般的媚意:“像真中君這種年紀的少年,對於女性的身體產生好奇,是很正常的事情。”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接著更以誘惑的語氣說道,“如果真中君有興趣的話,我的身體可以給你研究一下哦。”
這算是赤果果的調戲吧,李學浩有些哭笑不得:“不用了,植芝小姐,我已經有交往的戀人了。”言下之意是,如果我好奇的話,會找自己的戀人研究的。
“哦?那麼你們已經……合體了嗎?”植芝保奈美當然知道他有交往的人了,而且也見過,當初在東京大學裡,她可是和千葉小百合單挑過的。
“是的。”李學浩有些尷尬,主要是植芝保奈美這個“合體”實在太直接了。
見他承認,植芝保奈美倒也沒有太過意外,仍舊充滿誘惑地說道:“有了‘合體’經驗的少年,那似乎更好了呢,真中君,我們要試一下嗎?看誰能堅持得更久。”
“咳咳——”李學浩越來越無語了,這女武神真的是生冷不忌,那種事情談論起來也肆無忌憚。
“其實,我知道一個秘密。”不能再讓她胡言亂語下去了,李學浩決定掌握主動。
“什麼秘密?”植芝保奈美果然被勾起了一絲好奇。
“植芝晴彥不是你的孩子,你也從來沒有生育過對吧?”植芝晴彥就是植芝英美里的兒子,那個長著一張馬臉,還有一雙吊三角眼的醜陋男生,李學浩當初見到的時候就懷疑兩人不是母子關係了。
“真中君為什麼這麼說呢?”植芝保奈美先是一驚,但馬上冷靜下來,完全無法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你也不是真正的植芝英美里。”李學浩又繼續說了一句。
植芝保奈美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嫵媚的丹鳳眼漸漸凌厲起來:“真中君似乎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李學浩淡淡地說道:“嗯,那是因為我見過真正的植芝英美里。”
“什麼?”植芝保奈美忍不住低低地驚呼一聲,臉色大變,“你在什麼地方見過她?”這是直接承認她不是植芝英美里了。
“就在橫濱市,不過她已經去成佛了。”李學浩並不打算解釋得太清楚,只是輕輕地一筆帶過,畢竟植芝英美里去成佛可是他強行推動的。
“成佛去了嗎?”植芝保奈美當然明白“成佛”的意思,皺眉沉默了一陣,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也是一種理想的歸宿吧。”
李學浩知道她這樣說已經是接受了妹妹去成佛的現實:“所以,我應該叫你保奈美小姐嗎?”
植芝保奈美先是一怔,繼而搖了搖頭:“保奈美嗎?這個名字還真的是陌生呢,我已經有好長的時間…可能有二十多年沒用過了吧。”
“真中君還是叫我英美里吧。”植芝保奈美說道,忽然驚呼了一聲,“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說了大話讓真中君揭穿了呢。其實我還沒有過‘合體’的經驗,晴彥確實不是我的孩子,但也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那個身體所生,雖然生他的靈魂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英美里,但怎麼說也是我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我和真中君結婚了,那麼晴彥就是你的孩子哦。”
“呃……”李學浩被大大地噎了一下,不說兩個人會不會結婚的問題,光是想象一下一個比自己還大一兩歲的醜兒子,他就有種不忍目睹的感覺。
“知道我還是個處女,真中君驚喜嗎?”植芝保奈美越說越大膽露骨了,“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總是會很刺激男人的慾望,真中君想試一下嗎?”說著話,她一把欺身而上,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身上。
“我記得你是有過丈夫的吧?”李學浩稍稍後退一步,記起她曾經說過,她的丈夫就是因為擊敗過她,所以她才嫁給了那個擊敗她的男人。
“丈夫?”植芝保奈美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不屑地一笑,“他為了追求武道上的極限,打敗我之前就已經是個天閹了。”
李學浩聽得驚訝不已,天閹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這麼說來,植芝保奈美還真的是一個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