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扇門,有的人緊緊關閉,有的人半開半掩,有的人全部敞開——這就是心靈之門!
正因為有了這扇心靈之門,人的內心世界才會豐富多彩,人生的道路才得以截然不同。或真或假,或虛或實,真情假意,都在這扇門內。
我和林菲、李娜默默的坐在松贊林寺門口的石階上,看著熙熙攘攘的遊客,一籌不展。
“楊陽,你不是能通靈嗎?就不會找個鬼來問問沙姆巴拉在哪裡嗎?”林菲竟然腦洞大開,想出了這樣的餿主意。
“咳咳,這裡的孤魂野鬼看到我後,避之不及,誰還敢靠近?問誰去?虧你想的出來!”我白瞪了林菲一眼。
“香格里拉飛龍在天,有門無門皆在心間,這兩句話一定就是能進入沙姆巴拉的關鍵所在,可是到底什麼意思呢?”李娜像是在自言自語,有像是在問我和林菲。
“嗨!無非就是心誠則靈的意思唄!”
林菲隨口說道。
好一個心誠則靈!突然,我的腦子裡靈機一動,問林菲道:“香格里拉翻譯成漢語什麼意思?”
李娜趕緊搶著回答:“我聽導遊說了,是心中的日月。”
我一把搶過林菲手中的手機,立刻問了度娘,香格里拉的衛星地貌情況。
林菲和李娜看我雙手在手機螢幕上不停的忙活,也不敢打攪我,只好靜靜地等待結果。
很快,香格里拉的一副立體地理位置圖出現在手機螢幕上,可以清晰的看出,香格里拉位於西藏板塊的東南角,兩端狹窄,中間寬闊,很像一根楔入西藏下面的巨型楔子。
莫非進入沙姆巴拉的大門就在香格里拉不成?
我關死手機的度娘,還給了林菲,閉上眼睛冥思起來。
過了一會,林菲輕輕推了我下,問道:“楊陽,你想到答案了嗎?”
我點點頭,“既然香格里拉是心中的日月,飛龍在天應該就是俯瞰香格里拉,我剛才查了地圖,如果不出錯的話,進入沙姆巴拉的大門就在香格里拉。”
李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管怎麼難,我都要找到,救出母親。”
林菲遲疑了下,說道:“香格里拉這麼大,我們可怎麼去找?”
“你不是說心誠則靈嗎?我們需要找的不是真正的大門,而是一處能進入沙姆巴拉的座標節點,就像李母失蹤的地方,她當時應該就處在那樣的座標節點上,我感覺,這個座標節點不是固定的,而是遊動的!”我邊想邊說道。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難以尋找了嗎?”李娜說道。
“也不盡然,雖然節點出現的時間不固定,但是出現的地點應該是固定的,只是這樣的地點應該有很多,我們無法確定而已。”
“那,那我們怎麼辦?”林菲問道。
“既然桑傑班禪和丹參堪布都說我是有緣人,那麼我們乾脆沿著桑傑班禪的活動軌跡去尋找,說不定機緣巧合,我們很快就會找到進入沙姆巴拉的大門!”
“我們怎麼知道桑傑班禪去過哪些地方?”林菲說道。
“這個容易,可以去松贊林寺的檔案裡去查,應該有桑傑班禪的生平和事蹟。”
既然想到了主意,當然必須立刻去辦。
我們三人再次走進了松贊林寺,事情湊巧,正好遇到了我開始打聽訊息的黃衣喇嘛。
聽我說明來意後,黃衣喇嘛竟然答應帶我們去檔案室。
很快,黃衣喇嘛捧出一本厚厚的牛皮本子,不是牛皮紙的,而是用真正的牛皮做成的本子。上面有藏文寫的文字,密密麻麻,可惜我們三人都不認識。
黃衣喇嘛很熱情的幫我們翻譯,一個小時後,我終於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了——那就是卡瓦博格峰,一座雪山。
桑傑班禪曾經在卡瓦博格山下做過一場隆重的法事,還讓人銘刻石碑記載此事。此石碑至今仍在,供遊客們瞻仰。
黃衣喇嘛聽到我們三人要去卡瓦博格山,不由楞了下,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他的表情自然逃不過我的眼睛,我趕緊問道:“大師,您是不是有話要說?但說無妨。”
黃衣喇嘛似乎還在猶豫,不過他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施主,既然桑傑班禪在你面前顯聖,那就說明你跟他有緣。卡瓦博格山你們就不要去了,國家現在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登山隊攀登這座山峰。”
我和林菲、李娜都很驚訝,因為還是第一次聽說政府出面禁止攀爬某座山峰。
黃衣喇嘛看到我們疑惑,繼續說道:“卡瓦博格山在我們藏人眼中乃是神聖而神秘的所在,是不允許凡人侵犯褻瀆的。就在幾十年前,國家和日本的一支聯合登山隊不聽我們的勸阻執意要征服卡瓦博格雪山,雖然當時的攀登條件非常好,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風,可是,僅僅一夜間,整支登山隊全部離奇失蹤了,一同失蹤的還有整座營地,什麼痕跡都沒有,當時成了世界一個謎團。但是,十多年後,登山隊隊員屍體陸續在山腳下的明永冰川發現了。我還聽說當時國家派出搜救隊,在山上就遇到了很多詭異的事情,或許這才是國家明令禁止攀登卡瓦博格山的真正原因吧。”
聽黃衣喇嘛這麼說,我更加堅定了要去卡瓦博格山的決心,也確信,沙姆巴拉就在那裡!
告辭了黃衣喇嘛,出了松贊林寺,我們回到賓館收拾行李,租車去了卡瓦博格山。
現在是夏季,雪線很高,我們租的是輛進口的悍馬越野車,功率強大!攀爬能力超強!司機又是名老手,因此一直開到無法繼續向上行駛才停住。
付完錢,打發走了悍馬車,我爬上一塊高聳的岩石向四周瞭望。既然桑傑班禪在此做過法事,就一定有做法事的原因,我想找個人問問,能知道桑傑班禪到過什麼地方最好!
不遠處的雪線附近有個人影在貓著腰晃動,雖然看不清男女長相,但是從穿著打扮上看,應該是名藏民。
我讓林菲和李娜原地等候,自己奮力向上攀爬,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了那名藏民身後。
“大叔!打攪您了,能打聽個事嗎?”
我看到是名中年藏民,正在雪地上挖冬蟲夏草,於是很有禮貌的問道,只是擔心他聽不懂普通話!
那名藏民慢慢起身,調轉了身體,“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是!媽呀!……”
當我看清那名藏民模樣後,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想逃走,誰知上山容易下山難,腳下打滑,竟然跌倒在地,順著山坡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