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蘭遺址地下城中,胡定南窺視我的那把寶劍,為了能從我手中奪得寶劍,據為己有。他竟然投靠了千年女妖王白荷,跟她聯手對付我。如果不是師傅劉伯溫未卜先知,請來了岳飛嶽大哥,說不定我就死在地下城了。
當我救了白荷後,胡定南羞於見人,甚至都沒跟我們打聲招呼,帶著徒弟們偷偷溜走了。我本以為他們已經平安出了地下城,誰知在京城竟然沒能見到他們,而且一直是音訊全無,直到今天在這裡見到焦龍。
據焦龍說,當時胡定南帶著他們剛剛走出地下城,身後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強大的衝擊波和颶風把他們推到在地。就在他們被撲倒在地的時候,整個地面突然開裂,師徒三人掉了下去,結結實實摔在坑底,全部殞命。
胡定南師徒三人的陰魂剛剛脫離了他們的肉體,黑白無常就出現了,甩動勾魂索就要拿人。胡定南師徒三人的魂魄嚇的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就在黑白無常要帶走胡定南師徒三人的時候,判官府的一名主簿出現了。他拿出一紙文書對黑白無常說道,“奉劉氓判官之命,這三人陽壽未盡,可以讓他們還魂。”
黑白無常接過文書看了看,的確是劉氓判官的鈞令,於是收回勾魂索轉身離去。
主簿等黑白無常走後,他對胡定南師徒說道,“胡定南,劉判官之所以放過你們,並不是真的你們陽壽未盡,而是讓你們環氧後幫他辦一件事。”
胡定南師徒跪在主簿面前,磕頭不已。胡定南說道,“我等已經是過世的陰魂,現在承蒙劉判官恩惠,讓我們師徒還魂,自當效犬馬之力。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在所不辭,請主簿大人吩咐就是了。”
主簿點點頭,說道,“不錯,你們還懂得知恩圖報,等你們還魂後立刻趕去雲省傲徠峰下,劉判官懷疑李元霸的王陵就在那裡。他曾經派了幾撥陰兵去探查過,可是陰兵們無法進入,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阻攔了,因此才讓你們去一探究竟。”
胡定南驚訝道,“主簿打人,是唐朝的那個李元霸嗎?他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他的魂魄也應該去了酆都城,劉判官難道沒見到他嗎?為什麼不當時問他呢?”
主簿鬼臉一沉,不悅說道,“你怎麼那麼多問題,記住!不該問的不要多問,知道多了對你們沒有好處。劉判官既然能讓你們還魂,也能要了你們的狗命!”
胡定南嚇的一哆嗦,趕緊磕頭陪笑道,“是是是!小人知道錯了,不該問的不問。主簿大人,如果我們查明李元霸的王陵就在那裡的話,又該如何向劉判官彙報呢?”
主簿從懷裡掏出一塊信香,遞給胡定南,“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向劉判官稟報,可以點燃這塊信香,我自然立刻現身。另外,楊陽的師傅劉伯溫也會在那裡出現,你們就當做是偶遇,萬萬不可告訴他事情真相。”
“劉伯溫怎麼也會去那裡呢?莫非也是受了劉判官之命嗎?”胡定南大感奇怪,他是真的不想見到劉伯溫。更不想見到我。
“少廢話,現在還魂去吧!”主簿袍袖一揮,胡定南師徒三人的魂魄立刻化作三道陰風,各自投入了自己的肉身中。
主簿也轉身離去。
“哎吆!疼死我了。”焦龍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周圍一片黑暗,他伸手在地上摸索起來,很快就找到了師傅和師弟。
“師傅!我們真的又活了!”焦龍摸到胡定南,感覺師傅已經醒來,也在伸手摸索。
“廢話!”胡定南呵斥焦龍道,“你們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就是感覺渾身疼的厲害。”焦龍甩了甩胳膊,伸了伸腿,幸好骨頭沒有骨折。
他師弟也說沒事,只是些皮外傷。
其實他們師徒三人都是傷了頭部,因為顱腦出血而送了命。還魂後,他們頭部內的傷自然已經癒合,否則再有九條命也是白搭。
胡定南從包裡掏出一根照明棒,擰亮後,他們發現竟然又回到了地下城的入口,只是通道都被堵死了,師徒三人被困在了地下城內。
“師傅,我們怎麼出去啊?”焦龍剛才的興奮一掃而光,臉上愁雲密佈。
“哼!笨蛋!如果沒有出去的通道,剛才主簿大人就會跟我們言明,他既然沒說,那麼一定有出路。趕緊找!”胡定南狠狠瞪了焦龍一眼,舉起照明棒開始在周圍搜尋起來。
焦龍和師弟也開始幫著師傅一起尋找。
胡定南預料的沒錯,沒費多大功夫,他們就在那堆亂石中找到了一條縫隙,足以讓他們三人爬出去。
費了一番周折後,胡定南師徒三人終於鑽出了地下城,然後坐飛機飛到了雲省。
當胡定南師徒來到傲徠峰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錘頭山。當他拿出羅盤後,上面的指標開始瘋狂轉動起來,竟然無法停止。胡定南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由大驚失色,他知道這個地方必定有古怪。能讓羅盤失靈的地方,不是大吉之地,就是凶煞所在之處。
胡定南收起羅盤,和兩個徒弟走進了青石寨。剛剛走進寨子,胡定南就感覺前方似乎陰氣瀰漫,幾乎籠罩了小半條街。他知道這個寨子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而且是死人的大事。
突然,焦龍指著前邊一個人的背影對胡定南說道,“師傅,那人好像是劉伯溫!”
胡定南眯起眼睛仔細看了看,認出走在前邊的人正是我的師傅劉伯溫。他正揹著一個大揹包,不緊不慢的走著。
他緊趕幾步追了上去,“老劉大哥,請留步。”
劉伯溫收住腳步慢慢轉身,當他看到是胡定南師徒後,不由大為驚訝,“胡道長,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胡定南指著前邊說道,“我聽說這裡鬧鬼,於是就過來看看。”
“呵呵,這麼巧,我也是聽說這裡出事來看熱鬧的。”劉伯溫微微一笑,兩人彼此間已經是心照不宣,都沒點破。
此時,天色已晚,街上鮮有行人。有幾個村民看到劉伯溫和胡定南等人後,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後匆匆回家關了大門。
焦龍搖著頭說道,“師傅,看來這村裡的人都被嚇怕了。要不我找個人家問問吧?”
劉伯溫笑道,“有你師傅在還用問嗎?他能看出這裡出事,自然也知道是哪家。”
胡定南不置可否,撇嘴笑了笑。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李娜老宅門口。
胡定南指著被磚塊封住的大門說道,“老劉大哥,肯定就是這家了。”
焦龍和他師弟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拆那堵磚牆,卻被我師父劉伯溫給制止了,“你們不用動這堵牆,不然會被人發現的,我們跳牆進去。”
“對!跳牆進去!”胡定南說道。
我師父劉伯溫和胡定南雖然都上了歲數,手腳不是那麼利索,但是在焦龍和他師弟的幫助下,好歹也翻過牆頭,跳進了院子裡。
落地後,劉伯溫從挎包裡掏出一盞頭燈戴在頭上,當他細看胡定南師徒三人後,不由驚訝道,“你們!你們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胡定南師徒三人聞言當即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