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一點需要額外說明一下,阿璃這一個白毛妹子並沒有參與集體訓練。
一方面,對於這樣一個瘦弱妹子的戰鬥力,胡彪他們真心沒有報以多大的期待。
再說了,他們都是一群要臉的大老爺們,讓一個妹子拿著長槍上去與韃子死戰,想想就有些燥得慌。
不過這不代表著,阿璃就永遠不用參與戰鬥了,必須也要有一點防身手段。
對於如何提升這妹子的戰鬥力,大家在思索了一番之後,旭風在想到了什麼之後,有點心有餘季的建議了起來:
“要不,讓她練飛石索吧?就是吐蕃人那一種扔石頭的皮繩子。
那玩意別看不起眼,只要準頭練好了威力可以一點都不小;特麼!上次我左眼就捱了一發,當時眼珠子都被打爆了。
要不是被死死捆在了馬上,搞不好當時就摔下了戰馬,被馬蹄活活踩死了。”
一聽這話,一直自問絕對沒有什麼勇氣與韃子硬剛的白毛妹子,就是決定了今後的發展方向。
不過具體的練習時間,還要等到楊東籬他們買了牛皮等材料回來,製作出一副飛石索後才行。
另一方面,謝廣昆不是還要人照顧麼。
謝廣昆,就是那一個被遺棄了的嬰兒。
發現了這一個被扔在了遂風墩門口的孩子時,大家才反應過來,這孩子叫啥名字也不知道了。
於是在昨晚發起的臨時徵名活動中,在謝廣昆、謝喵喵、謝平安等名字中,這個名字以絕對的優勢獲得了透過。
特麼!到了現在這麼一個時候,這些傢伙們都沒有忘記整活了。
當然了,這些貨色們的神經再怎麼粗大,也沒有想到過要在執行系統任務的時候,還要養著一個娃娃。
所以一大早就是出門的老楊、黃逸之、at三人,他們除了原定在周邊村子購買糧食、物資,打聽訊息等任務之外,額外又多了一個新任務。
去找一個合適的人家,將謝廣昆給收養了……
在日上三竿左右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兩個小時的時間夠了沒有,但是佇列訓練終於結束了。
不出鋒銳的預料,一眾網友幾乎在聽到了‘解散’的口令後,當場就是在地上癱倒了一大片。
可惜的是,在胡彪抽完了一根菸之後,沒等他們如何緩過來的時候,新一次的訓練又開始了。
這一次的訓練中,胡彪、鋒銳、旭風、狼青等四個老鳥,全部下場充當起了教官。
因為在他們的計劃中,除掉了阿璃這一個妹子之外,臨時團隊剩下的一共是28個人,將會分成三個戰鬥小組。
每一個小組中,分別有著兩個刀盾手,兩個弓箭手,剩下五人的全部都是長槍兵。
屆時,會結成一個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弓箭手在最後的這樣一種戰鬥陣型。
於是,鋒銳開始充當起了刀盾手的教頭,狼青充當起了弓箭手的教頭,胡彪和旭風兩人則是充當起了槍術教頭。
訓練的時候,各種兵器不夠怎麼?
匆忙之下也沒有太多講究,幾個鍋蓋被當成了盾牌,一米出頭的木棍被當成了朴刀,長槍則是一根根的長棍子。
也就是弓箭麻煩了有些,只能是三張弓、六人輪流使用。
沒有拿到的時候,空著一雙手瞎比劃。
就這樣,胡彪等人四人將菜鳥們一一的分組後,各自帶著多多少少的一批人分開訓練了起來。
最初訓練的時候,他們還有著耐心指出這些菜鳥們,在動作和姿勢中的不足之處,但是有些貨色剛被說完不久,等會兒又犯了老毛病。
心急之下,胡彪等人全然忘記了當初在龜茲城中。
他們被張鐵柱等人訓練的時候,其實也是這樣一種鳥樣子,甚至還有點如不了。
又或者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麼一點之後,心態扭曲的這些貨色們,手裡才會掄起一根棍子,對著犯錯的菜鳥的後背、大腿抽打了起來。
幸好昨天與韃子的一戰,算是讓一眾菜鳥們有了一點逼數。
讓他們捱了幾棍子後,居然罕見的沒有反抗。
不然換成其他的時候,以現代人誰也不服氣誰的性格,你抽他一個試試?當場就能和你打起來。
還別說!這樣的抽打居然效果相當不錯,大家犯錯的頻率立刻就是少了好些。
問題是,一眾現代位面網路上與人對線時無敵的網友們,離著一個合格的戰兵,還有著過於驚人的距離。
在下一次戰鬥到來之前,這些人能練成什麼樣子,有多少戰鬥力?胡彪等人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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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彪等人早餐都沒吃,餓著肚子在遂風墩前刻苦訓練的時候,並不知道在遂風墩中,幾雙眼睛一支在默默地看著他們。
胡彪他們練習了多久,謝貴等人就看了他們多久。
更重要的是,對於胡彪這些人對於一眾菜鳥們的訓練效果,還有戰鬥力方面有著嚴重的顧慮。
謝貴等人在最初看著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嘲笑的表情。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臉上的凝重之色就越發濃重了起來,謝貴的臉上一直都是驚疑不定,彷彿正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胡彪等人認知上的差異。
兩個小時的佇列訓練下來,菜鳥們的表現對於胡彪他們來說,也就比起了初中生上體育課稍微好點,比起了大學生軍訓還不如了。
但是在明末時期,普通士兵早就成為了軍官苦力,哪裡還有什麼訓練的說法。
也就是他們手下養的家丁,才會有時間、精力長打磨身體和武藝,但是這些人在佇列和軍陣方面,還比不上眼前這些菜鳥了。
所以說,一眾被胡彪等人嫌棄到了厲害的菜鳥,在謝貴等人眼中居然有著精兵雛形的味道。
最少在佇列方面,有著這樣的一種認知。
終於,在上午10點左右,當胡彪看著累壞了的菜鳥們,總算下達了可以休息十五分鐘的時候。
謝貴的心中,也是終於做出了決定。
對著身邊一名家丁說到:“馬銘,你馬上帶上二十兩銀子去一趟黃土堡,想辦法這兩天的時間裡,讓周百戶過來巡視一趟。
屆時找上一個由頭,將這些狂徒們分別調往周邊各堡壘。
等到他們分開,一處地方只有數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自然可以輕鬆地拿捏他們;居然不聽我謝某的號令,整不死他們。”
聞言之後,被喚作馬銘的家丁,連忙匆匆準備了一番之後,從吊橋出去了。
見著馬銘的背影消失後,謝貴又問出了一句:“吳二狗,孫星的情況現在如何,好一點了沒有?”
孫星就是昨天與韃子的戰鬥中,肩頭被韃子騎弓射中的那一位倒黴蛋。
結果吳二狗在這樣的問題下,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昨晚就給他拔出了箭頭,又用了一些傷藥敷上;箭頭倒是沒有傷到筋骨,換成平時五六天傷口就能長攏。
只是韃子的箭支,應該是用馬糞水浸泡過。
孫星昨天晚上就傷口腫脹起來,今天早上更是全身滾燙,用冷水加毛巾敷蓋也不見效果;要是不清郎中過來看看,怕是熬不過去了。”
“就是大同城的郎中,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更何況黃土堡這種小地方。”
在沉默了一會之後,謝貴嘴裡說出了這樣的一段內容來,其中代表著一些什麼內容,已經是不言而喻……
同一時間裡,在距離著遂風墩大概二十里,一處早就無人的荒村中。
昨日與胡彪他們幹了一架的那一些韃子們,剩下的九人正看著眼前,一個正在熊熊燃燒的火堆。
火堆之中,放置的正式被胡彪一槍捅死的韃子兵。
拼死搶回了這貨,那是韃子中有著一個規矩,同僚若是將戰死的韃子屍體帶回去,能獲得對方一半的家產。
當前正值盛夏,自然沒有辦法將屍體帶回去,不過帶回去骨灰安葬也是一樣。
只是在收集完了骨灰之後,那個昨天被狼青射傷了大腿,如今一瘸一拐的韃子兵,對著領頭的白甲韃子問到:
“雅爾哈大人,難道我們就退出這裡,遂風墩的明軍就這麼放過,賽罕就這麼白死了?”
“怎麼可能?雖然這次旗主、各位大人紛紛交代了下來,本次入關‘不攻城池、只在各村堡掠劫’,怕的就是攻城傷亡太大。
但是一個小小的火路墩,我們還是有能力攻下。
不過還要稍微忍耐幾天,等到我們將黃土堡堡周邊的情況打探清楚後,大軍就會過來攻破那些村堡,掠劫人口、糧食和牲口。
屆時順帶著,就能將遂風墩一起攻下,裡面的明軍一個人都不留。
今天我們繼續去周圍打探,遇上防禦不強小村子就直接殺進去,讓大家可以好好地痛快一下。”
聽到了這話,不僅是受傷的韃子,其他幾個韃子也是一臉猙獰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個人口巨大郭嘉,不過是一個任他們魚肉的獵物而已;如果有人反抗,那就是無可饒恕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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