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的關頭,玉米飛快地用右手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柄飛斧,然後在電光火石之間,確實本能地遲疑了一下。
主要是他現在,面臨著一個比較讓人頭疼的選擇:
若是一飛斧招呼過去,倒是有可能割斷吊著馬鐙的皮繩,讓自己擺脫被拖著走的尷尬局面。
接著再就地一個翻滾,也許能躲開那一個匈奴人的砍殺,以及眾多馬蹄的踩踏。
可惜的是他很快也反應過來,以上的機率實在太小了那麼一些,怕是比起了現代位面的五百萬還能中。
“臥槽~老子就是死,臨死前也是要多帶走一個。”
懷著這樣一個非常純樸的想法,玉米用著自己單身了多年、並且長期擼鐵的麒麟臂,將那一柄飛斧對著那一個打馬衝過來的匈奴人扔了出去。
打著旋飛出去的飛斧,準頭上還相當不錯。
瞬間之後,那一個匈奴人因為在脖子上中了一飛斧,乾淨利落被割開了喉管,讓他驚恐地用雙手捂住脖子。
可是鮮紅的鮮血,依然是從他指頭縫裡流淌了出來。
隨後下一秒的時間裡,沒等那一個匈奴人從馬背掉下來幹掉的時候。
玉米清楚聽到了自己鼻樑骨,被一個沒有安上馬蹄鐵的馬掌踩著中,而發出了的清脆骨頭斷裂聲。
在失去意識前,他隱隱聽到了有人好像叫了自己的名字。
不過因為周圍的環境實在太亂了一些,各種的慘叫聲、馬蹄聲、兵器碰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他根本聽不到是誰……
而在玉米臨死之前,並不知道自己若是稍微晚上一點,哪怕晚上四五秒的時間落馬。
也許就會有著更大的一些機率,讓自己幸運的活下來。
因為在玉米被踩死的那一刻,他身前幾個馬位上帶頭的胡彪和班超兩人,忽然發現自己眼前的視野一空。
原來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經是殺穿了白羊王率領的那一夥匈奴人。
當然了,胡彪他們並不知道這一支對手的頭領,是為了大當戶的職位,而不惜孤注一擲,帶上了所有戰士出征的白羊王。
這麼一個匈奴人中,不過是鄉村級別的頭領。
不過這種事情他們不知道,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最初帶著手下所有青壯,一共有著800多人出戰的白羊王,雖然沒死在剛才對沖的戰鬥中。
但是同樣殺透了敵陣的他,在第一時裡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就發現地面上,起碼躺下了300多人的本方結果。
幾乎是傷亡過半的巨大損失,差點沒讓他一口老血上不來,直接摔下了戰馬。
而為了達到了這一個目標,胡彪他們戰死了隊正、玉米、洋芋三個網友,9名光頭盜得精銳,47個戰奴。
其中的洋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公交車司機。
這一個說話習慣性大嗓門的哥們,被一柄青銅啄尖厲的啄尖,直接是釘進了面門上。
當時他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就是當場斃命,然後整個人的身體才是向著地面掉落了下去。
這樣的一個結果,也不知道比起了被踩死的玉米和隊正,是幸運、還是不幸。
而有關於以上,這樣一個相當不錯的交換比,胡彪根本一無所知,當時這貨也沒有打算回頭看上一眼的想法。
因為他的眼中,如今只剩下了一里之外,還隔著兩群匈奴人,在金狼軍中的那一個匈奴使者。
“繼續衝~”嘴裡這麼吼出了一句之後。
他又頂著一波密集的箭雨,撞進了折蘭王手下的匈奴人隊伍中。
在他們身後的位置上,才是帶著手下正在準備匆匆掉頭的白羊王,如同一個輸紅眼了的賭徒一樣,顧不上手下驚人的損失。
嘴裡大聲嚎叫著:“勇士們給我追上去,殺光他們~”
不過等他們成功調轉馬頭,雙方之間的距離就已經拉開了好些;等到他們再追上去了胡彪等人的話,怕是需要一段時間了。
******
剛才嘴裡喊出了玉米名字的人,當然是他左側一點位置上的隊友,本次召喚過來另一個菜鳥,小五金的老闆武卒了。
其實在玉米摔下了戰馬,因為腳掌卡住了而被戰馬拖著走的那一刻,武卒就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本能之中,他就是打算做一點什麼。
他在微微的調整了一些馬頭,想要在稍微靠近一點後,一刀砍斷卡住了玉米腳掌那一支馬鐙的皮繩,讓玉米脫離這樣一個被拖著走的局面。
哪怕就算被砍斷了皮繩之後,躺在地面上玉米的下場幾乎也是九死一生,有極大可能被馬踩死。
但是多多少少,總還有一點點活下來的希望。
然而很可惜的是,沒等武卒衝過去揮刀砍斷皮繩,一個匈奴人就已經是揮舞著直刀,對著他噼砍了過來。
無奈之下,武卒不得不一低自己的腦袋。
任由對手一刀噼在了自己頭盔上的同時,反手一刀上撩,砍斷了對手一條拿著直刀的手臂。
等到他再度打算去救人的時候,已經看到一隻馬蹄,對著玉米踩踏過去的場面。
在心中無奈、痛苦交織的情緒之下,武卒的嘴裡就是喊出了玉米的名字。
光是喊出一嗓子,自然無法發洩出心中巨大的憤怒,武卒帶著巨大的憤怒,繼續地跟著前面的老鳥們衝了過去。
手中的一把唐橫刀再次正手反撩上去,將一個匈奴人砍翻下馬。
只是他在噼下另一個對手的時候,嘴裡發出了痛苦到了極點的慘叫聲來。
無他!他握著唐橫刀的一隻右手,好死不死地被對手砍中了;當即之下就被砍斷了三根手指頭,連刀都握不住了。
沒辦法,他手上的這一件6000多塊的盔甲雖然防護能力極好,但是對於手掌和手指的揮舞基本沒有。
狼青倒是向著用一些鋼絲,做成一雙雙鎖子甲樣子的鋼手套。
問題是直到開始嘗試著製作的時候,才發現這玩意不僅加工難度大得驚人,根本來不及加工出來。
所以,小五金店老闆武卒,只能看著自己依然死死粘著三根手指頭的唐橫刀,向著地面掉落了下去的場景的同時。
因為十指連心的劇痛,讓他嘴裡就慘叫了出來。
幸運的是,他這一個時候已經跟隨著胡彪衝出了白羊王的敵陣,沒有被對手趁機砍殺掉了。
死死地咬著牙,武卒在隨後的時間裡,在沒有絲毫遲疑之中,又跟隨著胡彪向下一夥敵人衝了過去。
在與新一批匈奴人接戰之前,那一點短暫的時間裡。
他用著完好的左手,用從馬鞍上抽出了一柄備用的長刀。
這玩意他們每人的馬背上,都有著三把、甚至更多,主要是為了刀刃在長時間的戰鬥中,萬一被砍捲刃了。
又或者掉落了之後,可以重新地換上一把。
只是現在的武卒明白,自己怕是沒有機會可以換完這些刀了。
不過這又怎樣,左手用刀不是多麼習慣又怎樣,只要他還有著一口氣在,就會一直地堅持戰鬥下去。
帶著這樣的一個信念,他在嘴裡‘啊~’地發出一陣如同野獸的嘶吼後,頂著密集的箭雨,衝進了下一波的匈奴人騎兵隊伍中。
用著不甚習慣的左手,揮刀就此砍向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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